“艹。”
祝青燃终于记起来。
他抓把凌乱头发,然后拍下关煦肩膀,“兄弟,多谢!”
祝青燃凭借记忆在床上摸黑,把抓来自己手机,手按下解锁键同时,两只脚也不忘往运动鞋里塞。
祝青燃闻声,猛地下回过神,这才好似忽然惊醒。
他勉强调动脸部肌肉,对着关煦挤出个可信度不高笑容,“没事。就是又做个噩梦。”
关煦有些担忧,“祝哥你最近好像经常做噩梦啊?”
“是吗?”祝青燃不欲多言,他岔开话题,“你叫起来是有什事情吗?”
关煦呆滞秒,显然是对祝青燃问题感到不可思议,“你真忘?”
已经是两年前事情,虽然真实鲜活得可怕,但都已经成为过去,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纠结、伤心、害怕。
他这样对自己说。
然而身体痛感却意外真实。
恍惚间,他感觉那些废墟仍旧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四肢百骸都在疼,快要喘不过气。
明明他知道是梦。
“祝哥。”
“祝哥,醒醒。”
“祝青燃,该醒!”
朦朦胧胧间,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企图唤醒混沌意识。
与此同时,梦境里景象顷刻间无例外开始地扭曲、变形。
祝青燃也懵,“什?”
关煦提醒他,“周日晚上,们经院学生会不是要开大会吗?”
这下轮到祝青燃呆滞。
关煦继续补充道:“你不是还留部,做媒体联络部部长吗?”
然后他用双真挚眼睛,见证祝青燃从接受信息,到理解信息,最后面部和肢体做出反应全过程。
祝青燃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仿佛自己刚刚从场生死考验中保全性命。
那种疼痛后劲很大,折磨着他,模糊往事和现实界限。
残破片段和眼前光影凌乱地混杂在起,走马观花般在他眼前掠过,时间又混淆当下与过去。
祝青燃双目空空荡荡,焦距落在虚无半空中。
“祝哥?”关煦感觉祝青燃反应不太对劲,“你怎?”
模糊、有些褪色、细节不明旧场景不堪击地破裂,再轰轰烈烈地瓦解,分崩离析。
祝青燃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世界碎片朝着自己直直坠落下去,尖锐锋芒划破凛冽空气,每块厚重都像是凝结当年沉郁心情,他穷途末路,无处可逃——
于是祝青燃被埋没在梦境废墟。
原来刚刚发生这些事情都是梦啊。
关于白裙子,关于伤痕,关于拒绝,关于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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