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过多久,太阳在云层后若隐若现,积水开始蒸发,雨水慢慢没了踪影。
孟远岑顺手把雨刷器关停了。
原本在视线里左右摇晃的黑色条状物体,忽然间一齐规规矩矩地靠在窗边,沈浔透过车前玻璃看了半天的天空,又将目光投向侧窗盯上一会儿,终于确定自己的结论无误,“那个,雨好像……停了。”
他皱着眉迟疑道,“不是说这场雨要下到晚上十点的吗?”
孟远岑心说这是我编的,要是真下到晚上十点才怪呢,但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甩锅,“天气预报总是不准。”
想,倒也没有那么委屈。
秋风把垂直的雨水全部挂斜了,伞只好跟随风向调整,可还是挡不住全部的湿意。
孟远岑没有伸手去搂沈浔,只是用胳膊紧贴着对方的胳膊,伞面朝向对方倾斜,遮不到的皮鞋和裤脚被雨水洇出更深的颜色。
两人终于走到电梯间,进入停车场,坐上主驾驶和副驾驶。
车驶离停车场,晦暗的环境变得明亮,轮胎轧过路面的积水,车前玻璃上的两条雨刷器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
沈浔恍然大悟,十分赞同地附和,“确实。”
“你家在哪?”
“在青荷路那边,有一个小区叫翡翠花园。”
“听上去很高级,很富有。”
“富有什么?”沈浔戳破了孟远岑的幻想,“因为我们小区的玻璃都是绿的,又种了点花花草草,所以叫‘翡翠花园’。”
果然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孟远岑忍不住清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