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琢在局里摸爬滚打好几年,比沈浔待时间还要久,经历太多,遇到这种场面已经心态平稳,甚至还有心情和沈浔搭话,“小阮这运气不行啊,才来半年,值班两次遇见命案,还是佛经抄少。”
沈浔闻言,扭过头看姜琢,静默几秒后也颇为信服地颔首,“之前就让他平常多听听大悲咒。”
坐在沈浔旁朱刑警听到两人对话,忍不住附和,“今晚值班看到小阮吃芒果,早知道提醒他句好。”
说完叹口气。
听沈浔姜琢对视眼
绞尽脑汁回忆,终于记起《犯罪与刑罚哲学》是自己大学买书,他不会在大学还写这中二东西,这才长舒口气。
手机却在这时响起来。
沈浔还以为是外卖,拿起来看,屏幕上“刘队”两个字亮到刺眼。
好,百分之百零是喊自己加班。
尽管这周末沈浔不用值班,也不用备勤,但是类似眼前情况已经是屡见不鲜,见怪不怪,他抄起钥匙,带上证件,去下楼叫辆出租,事态紧急,容不得他慢吞吞挤地铁或者骑电驴。
时间倒回到五个小时前。
周六晚上,五点。
才送走孟远岑不久,沈浔懒得自己做晚餐,打算点外卖,他有选择纠结症,去公众号里领不少优惠券,反复对比价格,二十分钟后,终于成功下单。
现在只需要等外卖送到,沈浔暂时闲下来,鬼使神差般,他翻开夹在《法医学彩色图谱》里日记。
几分钟后,他面色复杂地合上,露出即便尸检时也不会出现、言难尽、有些扭曲表情。
到分局,同事说值班小阮法医早就已经去现场。
迎面碰上负责痕迹姜琢,沈浔打个招呼,两人起跟上刑侦大队警车。
路上,刘队揉着太阳穴,“现勘说无法排除他杀可能,咱们怕是要与邪恶势力斗争到深夜甚至凌晨。”
沈浔双手环抱勘查箱,无声地看向窗外,警笛长鸣,有围观路人朝警车方向指指点点。
他没有说话,安静养神。
沈浔将书插回到书架上,像是扔掉个烫手山芋,转身就走。
记忆却被活页纸上那句“未来要成为法医,会永远守护正义,有人会不理解,但是没关系,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复霸凌。
几十秒后,沈浔折回书架前,他从书里抽出这两张活页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里。
扔完之后舒坦不少。
可惜没舒坦多久,沈浔又意识到件很严肃事情——他借给孟远岑书里,不会还夹着乱七八糟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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