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为沈警官提供专属陪聊服务。”
“那我还要备好耳机,而且是蓝牙耳机,得充满电。”沈浔边走边低着头笑,他用鞋尖踢走几篇掉落的香樟叶,“因为我现在举着手机和你聊天,举久了胳膊酸,但这条路还挺长。”
“那你换条胳膊。”
“已经换了两次了。”沈浔说,“我又不傻。”
“那怎么办,我们不聊了?”孟远岑认真起来。
沈浔叹了一声,“别说了,踩雷,我给理发师比划的是两厘米,他像是给我剪了两个两厘米。”
孟远岑被逗笑了,笑完安慰道:“没事,你长的好看,什么发型都能驾驭。”
沈浔闻言没说话,脚步和心跳都不声不响地快了些。
感觉过了很久,胸口才适应异样的感觉,“孟远岑……我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什么?”
见孟远岑,这会儿又觉得梁砚的话简直是至理名言,他但凡有点风险意识,就能知道去一家新的理发店有踩雷风险——
“灯等灯等灯——”
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沈浔的思绪,是孟远岑。
沈浔接通,“喂?”
孟远岑:“现在不忙吧。”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浔开玩笑,“手再酸也没有一场解剖做下来酸,都在沈警官能够忍受的范围内,而且这才几分钟,你的服务时长也太短了,孟老师。”
这话是有歧义的,可惜等沈浔意识到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去了,他的脸颊开始不可抑制地慢慢地变烫,耳朵也是。
还好孟远岑看不见。
“第一次一边打电话,一边沿着人行道走回家。”
“那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
他路过与来时相似的风景,却又大不相同,暖黄的路灯相互依偎,染黄的香樟树与夜风缠绵,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在说笑。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会一个人走这条路,然后就会觉得条路很长,我怎么还没走到家,但我又不想打车,因为非必要不打车,我要省钱。”
沈浔:“不忙。”
大晚上的,竟然又堵车,几辆小轿车和电瓶车一起按喇叭。
孟远岑可能是听到了沈浔这边的动静,“你在外面?”
沈浔:“嗯,我刚从理发店出来。”
孟远岑笑道:“沈警官换发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