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想了想道:“可能因为品牌概念里说,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一支钢笔,这听起来好像很浪漫?”
孟远岑攥紧了手里的钢笔,他艰涩地问道:“……你不是对浪漫过敏吗?”
“刚刚治好的,”见对方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沈浔解释说,“因为被你拉去坐了摩天轮。”
孟远岑垂眸将钢笔放回礼盒,指尖用力,笔身被按进凹槽里,发出“啪”的一声清响,回荡在空旷的大厅。
然后他抬起头说:“沈浔,我们在一起吧。”
沈浔的视线便跟着落在口袋上,答非所问道:“……怎么不打开看看,你不好奇礼物是什么吗?”
孟远岑解释道:“我只是不习惯当着送礼的人的面拆礼物。”
原来是因为礼节问题,沈浔的目光转回,又停在鞋尖,他低着头说:“没事,你打开看看吧。”
孟远岑又将礼盒拿出来托在掌心,盒盖的棱角已经发生畸变,取下之后,他最先看到一张纸条,无声地读完纸条上的留言,他垂眸问道:“这是你写的吗?”
“是,”沈浔破罐子破摔道,“我字丑,只能写到这个水准了,你将就着看吧。”
腰拢了拢沈浔的衣领,扣上大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他牵起沈浔的左手,“我现在送你回家。”
“等一下,”沈浔却坐在原地不动,可能因为口唇缺水干燥,他不自觉地抿了好几次,“等一下再走。”
孟远岑连忙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浔摇头,“不是……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他快没有耐心了,不想再等到车库,更等不及回到家。
“不丑,明明很好看。”
“你在商业吹捧吧,我才不信。”
孟远岑将字条捻起握在手心,底下是一支纯黑的钢笔,他的指尖颤了颤,将钢笔从凹槽里取出,笔帽上有一行烫金色的英文,孟远岑用指腹抹过,同时低声念道:“Mright?”
沈浔点头,“嗯。”
孟远岑沉默半晌,才再次开口,“怎么想到选这个牌子的?”
孟远扭头看向他,“什么东西?”
沈浔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黑色盒子,“刚刚打斗的时候不小心压成这样了,你别嫌弃。”
孟远岑接过,“这是什么?”
“道歉的礼物。”沈浔轻声说,“我之前不是放了你一次鸽子吗?我总觉得口头上的道歉很没有诚意,所以想送一个礼物给你。”
“谢谢,”孟远岑收下放进口袋,“你的晚饭打算怎么办?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