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岑心说,可千万别吧。
终于挂断电话,坐到沈浔旁边,孟远岑手搂住对方腰,正准备和沈浔起看相册,只见对方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
孟远岑伸手去摸沈浔头发,对方躲下,只剩小撮发尖擦过指尖,孟远岑怔怔,看着自己落空掌心,“嗯?怎?”
“……他就是你说郑老师吧,”沈浔还是低着头,“他怎会有你手机号码和你家地址?”
“对,校友会汇报事情,领导让们交流交流,”郑从找个新话题,“主题已经确定好,聚焦于青少年犯罪,知道你研究方向有犯罪学,想听听你意见,内容安排是这样……”
然后郑从开始侃侃而谈,口若悬河。
孟远岑面听面想,既然领导让他们交流下,那今天干脆就把这“下”给交流完,省以后还要联络,他安静地听郑从说完最后个字,“觉得可以。”
郑从仿佛得到天大认可,“那你觉得有没有要什补充?”
孟远岑本想说没有,但是这样话,很显然,领导让他们“交流”就没有“交”起来,于是孟远岑稍加思索后说:“你可以去看下MinimumDropoutAgeandJuvenileCrimeintheUSA,作者是Md.AbdurRahmanForhad,觉得可能会给你这次汇报带来启发。”
“他说他叫郑从。”
孟远岑神色凝,“那你把电话给吧。”
电话里,郑从把刚刚话又情真意切地重复遍。
孟远岑都不知道说什好,他还真不是在和郑从假客气,他就是希望郑从不要因为烫伤事情再来关心他,心里千言万语,说出口只汇成句,“手真没事。”
他是耐着性子说,话里“真”字被他咬得很重。
“已经记下来,还有吗?”
“暂时想不到。”
郑从很激动地表示,“谢谢!”
“不用谢。”
“以后有问题还来找你!”
郑从可能也听出来几分蕴含深意,终于不再执着于烫伤事情,话锋转,“孟老师你买高铁票吗?这里正好有优惠券,买两张就可以减价,不如帮你也买?”
孟远岑:“谢谢你好意,已经买过票。”
其实他撒个谎,他还没买票。
郑从语气有些失望,“你票买好早啊。”
孟远岑皮笑肉不笑地牵下嘴角,视线下移,他看到沈浔正低着头把张照片插到另张照片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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