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挣扎:“
“你们先回吧,四殿下撑不了多久,尽快给他找个御医。”
说着走到靖王轿子边上,敲敲窗:“四殿下,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等了两息,里面没传来声音。
段钺自讨无趣,转身就要走了。
忽然帘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拽住他一小片衣袖。
蒋飞尘惊疑不定,看他一眼:“大人和东厂有仇?”
“啊,没啊。”
段钺也转头看他,勾勾唇:“只不过,你的主子恐怕是得罪了他们。”
蒋飞尘盯着他的脸,愣愣看了半晌。
许久才骤然回神,干笑了下:“大人说什么呢,我的主子,那是陛下。”
“失明,中毒,内伤。”段钺朝他微微一笑,“总之命快没了。”
蒋飞尘震惊。
也不晓得是震惊他会发光,还是震惊自己主子快没了。
一行人极快地离开山林。
段钺走在最前头,他耳力好,听见蒋飞尘在后头跟靖王嘀嘀咕咕:“司乘雪受了伤已经回了,司凛还在继续追杀”
来,并未瞧见东厂之人,他们应当在山北搜索,难道大人和他们见面了?”
段钺嘴角抽了抽。
装的真像。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蒋飞尘还有演戏的本是。
“刚才那波箭雨不是你们放的吗。”
“你去哪儿。”
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段钺一掀帘,才发现他已经晕倒在轿子里,正狼狈趴在地上,估计是刚刚才被自己喊醒。
段钺淡淡的,拽出自己袖子。
“我说,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呵呵。
段钺没说话,步子快了些。
临到营帐时,他向蒋飞尘告辞。
“大人不和我们一道回去?陛下已经担心得两夜都没休息好了。”
“有点事。”段钺垂眸,漫不经心拨弄着剑鞘——他的长剑已经在救靖王时,情急之下丢了出去,如今只剩个剑鞘。
靖王低低应了声,叫他派人去断后。
蒋飞尘领命,吩咐十几个人回头。
段钺故意落后一步,走在他身边,淡淡道:“怎么了?有人追杀?”
蒋飞尘心里一跳,打个哈哈:“十六大人说笑了,不过是去探探路罢了。”
“哦。”段钺点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是东厂的人追上来了呢。”
“怎么可能!”蒋飞尘一脸正经,“我等奉陛下之命,前来寻找您和四殿下,又怎会加害于您!”
啊呸。
你哪是奉陛下之命,你明明就是被段初初指使来的。
段钺心里明镜似的,也不戳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哦,既然这样,那就先回吧。找个人,把你们殿下背着。”
“殿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