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不知他所想,只以为他担心,不由歉意道:“奴才有罪,无法保护殿下,还让殿下跟着劳碌忧心,实在罪该万死。”
六皇子拍拍他肩膀:“别多想,没事就好。”
靖王不让他去资善堂,他便请病假,这几日都无所事事,陪着段钺调理身子。
段钺无疑是个很好伴侣,会察言观色,会逗人开心,还会讲故事。
哪怕什也不干,只坐在他身旁发呆,也会有好心情。
“十六醒。”他声音无意识地放低,“你进去吧,别多嘴。”
段云裴知晓他意思,有些无奈:“四哥,为何不能说,这些天,明明都是你在不眠不休照顾十六,你应该叫他知晓你心意。”
“心意?”靖王皱下眉,莫名抗拒。
“对个暗卫要什心意。”他道,又叫段云裴这几日别再去资善堂,便拂袖走。
段云裴见他背影冷漠,不由摇头。
段钺眨眨眼,坐回去,嘀咕句:“什鬼。”
小黄书盯着忽涨大截心动值,咯咯笑出声:“爸爸,他害羞啦。”
段钺翻个白眼。
“就算母猪能上树,狗王爷都不会害羞。”
这个词放在他就是侮辱
生气迹象,便转移话题:“父皇既然存利用心思,便怪不得你报复,自作自受罢。”
段钺有些惊讶他能说出这样话。
在前世靖王心里,可没有这种恩怨分明念头,任何人都是他手里棋子,生杀予夺,奖罚爱憎,全凭他高兴。
什自作自受,简直笑话。他这样自负人,不论做什,都自觉是对,何时有认错时候。
这刻段钺心情奇妙极,凑上前盯着他脸,睁着眼仔仔细细打量许久:“殿下,你是不是被夺舍?”
六皇子想想,猜测这是因为段钺有
也不知这人到底要何时才能看清自己心
段钺休息两日,便能下地走路。
他伤口愈合得本就快,加上六皇子自制膏药,这会就连心口疤痕也浅。
段云裴替他敷药,合上衣襟,道:“幸而未曾留痕。”
这漂亮身体,若是落疤,该是遗憾。
靖王踏出门庭,迎面碰上端着药盅段云裴。
“四哥怎走这早,今日不留下来过夜。”
靖王下意识回头,看眼殿里。
他不知道自己怎。
似乎很怕被段钺听到。
放大眼眸漆黑如墨,清浅呼吸拂上鼻尖。
距离太近。
靖王猛地站起身。
“”他抿下唇,慌张移开脸:“先回,你好好休息。”
说罢丝毫不停留,转身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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