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实在精疲力竭了,这么一想,便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然到了深夜。
手指火辣辣地疼,灼痛难忍。
段钺轻吸口凉气,想找点水敷一敷。
还没动作,不远处地板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动。
刑。
他到底顾忌着段钺的身份和以往情面,没下狠手,只上了一套夹刑,但饶是如此也够疼的了,加上段钺如今没有内力抵挡,这一回吃足了苦头。
从刑架上下来时,他浑身冷汗湿透,肿胀充。血的手指无力下垂,看起来像是断了。
司凛冷道:“再给你一日时间,明日。你若再不供认,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罢就将段钺关回暗室的牢笼里,扔了支膏药。
段钺一惊,反射性地平躺回去,闭眼装死。
很快,地板就被掀起一块。
一个人影从地洞里钻出来,走到他身旁,弯腰伸手想将他抱起来。
段钺用脚勾过来,犯了愁,他两手都动不了,怎么上药,司凛简直不干人事。
小黄书见此,化成个小人落下来,哼哧哼哧抱着膏药,往他淤血的指关节上抹。
边抹还边掉眼泪:“爸爸咱们跑路吧,多疼呀。”
段钺叹气,他倒也想走,可老皇帝不死,他走了之后不还得被抓回来,恐怕还要连累六皇子。
就算要跑,也至少得想个法子,让六皇子独善其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