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春刃奇怪地走近,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大人,打扰了,我进来了。”
一掀帘,里面空空如也,空荡荡的铁链锁着恭桶扶手。
段十六跑了。
段钺连忙扯被子遮住大腿:“我尿急。”
“床下有恭桶。”
段钺咬牙:“大号!”
小春刃想了想,把衣裳递给他,看着他穿上,又将一条锁链拴在他手腕上:“这样就好了,走吧大人,奴才带您去如厕。”
段钺嘴角直抽。
心。
好在小春刃争气,这几年都没出过什么差池,已经跃升为司凛的左膀右臂,东厂妥妥的第三把交椅。
小春刃哪里都好,就是太古板。
司乘雪叫他替段钺上药,他就每天都把段钺扒光了,浑身抹上一层厚重的膏药。
要不是看在他长得还算酷的份上,段钺早就一脚把他踹开了。
他进了茅房,拉起帘,正想抬手将锁链直接震断,忽然记起自己因为软骨散的原因,已经没武功了,不由咬牙。
小黄书适时钻出来,抱着个比它人还巨大的铁钳,把锁链剪断:“爸爸,空间通道已经铺好啦。”
段钺把铁锁栓在恭桶上,闪身进了空间。
小春刃在外久等不见人出,疑惑地问:“大人,您便秘了吗?”
“大人,需要帮忙吗?”
天色将暗,落了好几天的雪终于停了。
今天是中承帝中毒的第二十六天。
该跑路了。
段钺起榻找衣服。
小春刃开门进来:“大人现在不能穿衣,药膏会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