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喘了口粗气,点点头:“看见了,阵仗还不小。”
“四殿下没认出你么。”
段钺呵呵两声:“他一个眼瘸子,他认出个屁。”
段飞眉一横,把糖葫芦塞进他嘴里:“没大没小,不许随意顶撞主子。”
段钺不乐意地咕哝两句,又不敢顶嘴,一边嚼自糖葫芦一边问:“段初初又办什么旧案,我看关押的犯人里似乎有庄氏子弟。”
段钺一边柔弱抹泪,一边连连道谢,不动声色后退两步,旋即撒开脚丫子就狂奔。
他一跑动,风便吹来他身上浅淡的薄荷叶冷香。
靖王神色骤变,立刻抬头:“等”
人已经没影儿了。
徐林还在调笑:“这小娘们儿跑得倒挺快。”
“段”
靖王顿了顿,看清对方面孔时,立即收回手。
方才他只看背影,还以为是段钺,没想到是个女人。
他后退两步保持距离,取出锦帕擦了擦手指,态度瞬间就冷漠下来:“抱歉,认错了。”
段钺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滴水不露,惊恐地缩了缩身子,害怕道:“几位官爷,敢、敢问小女子犯了什么罪?”
“听附近百姓说,是两年前一桩父女投河案,衙门当作自尽处理了,但坊间有传闻说那女子是被官家少爷强。,bao,还怀了身孕,父女两人不堪羞辱才投河。”
段钺摸摸下巴:“怪不得,段初初抓的人就是庄贵妃她堂弟吧,我记得是叫庄晁,长安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游手好闲,荒*无度,若是他倒也不无可能。”
段飞颔首:“先后贬斥贵妃、取缔盐铁营运权,紧接着又开始翻旧案,陛下这是准备拿庄氏开刀了。”
“庄氏结党营私,笼络朝堂半壁江山,老皇帝自然不可能容忍。”段钺幸灾乐祸地哼笑,“不过这块硬骨头可不好啃,老皇帝咬不
靖王冷不丁扫他一眼,眸底阴鸷森冷:“闭嘴!”
徐林一愣。
怎么了啊,他又犯什么错了啊
段钺一溜烟飞奔下桥,跑到街口才气喘吁吁停下,累得扶腰。
段飞拿着冰糖葫芦上前:“四殿下带锦衣卫在此办一桩旧案,封了街,我被拦在此地。”
靖王对除段钺以外的任何人都没什么兴趣,懒得开口。
徐林便上前,恶声恶气拿刀一指:“锦衣卫办案,此条街道已封,姑娘怎么还逗留在此?”
段钺吓得尖叫一声,眼泪哗哗,连声求饶:“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女子不知情啊,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徐林心道,长得倒是和段十六那个小暗卫一般俊俏,胆子却这么小,哼。
当下油然而生一股子轻蔑,冷喝道:“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