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手抖,跟被烫似,陡然缩回来。
“谁、谁叫你摸?!”
靖王指缝还剩半截雪白纱布,抬眼注视他:“你已经好几天没换药,会淤血。”
“关你屁事。”段钺脸色不大好,离他远些,“滚远点,别碰。”
“还没扎好。”
听话小暗卫,连手都是软乎乎,没骨头似,折就断。
靖王不知道当初受夹刑时,段钺是怎忍受得这剧痛。
他觉得自己思虑得有点过,便定住心神,继续抹药,接着段钺话道:“派人跟踪覃墨川,发现他与北夷人有私下见面,每至开战前夕,书信往来更是频繁。”
这证据已经很明显。段钺皱皱眉,前世可没出过覃墨川通敌卖国之事。
“或许是他策反线人也不定。”
出药膏,慢慢涂抹上去。
这个过程很漫长,所以他不得不找点话题来转移段钺注意力,想想,便将铁骑从边关传来情报讲给他听。
说北夷几次进犯偷袭,都正巧被覃墨川带兵化解,不损兵卒。覃墨川在军中威望地位节节蹿升,如今已然晋升副将之位。
“那又如何。”段钺撇撇嘴,手抽回来抱着胸,扬扬下巴:“那倒是更好,二皇子凭借他舅舅军功,在朝中站稳脚跟,也能跟着沾点光,前后多是伺候巴结人,何乐而不为。”
靖王药上到半,手没,他不由看段钺眼。
“自己会弄。”
靖王便没再说什,左右只剩最后个结。
他从自己小荷包里摸出块玉牌,递给段钺。
段钺狐疑,没接:“什?”
“令牌。”靖王道,放在
这解释倒也说通。
靖王其实还有别证据,比如他人截获过几封书信,里面黑纸白字证明覃墨川勾结北夷把戏。
但这会,段钺手已经上好药。
靖王便停住话头,专心替他包扎伤口。
段钺等许久不见他出声,终于察觉异样,低头看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绷带拆重新缠上,冰凉指尖时不时便触到他皮肤,带来浸人心骨寒意。
段钺还没反应过来:“看干嘛,难道说不对?”
靖王边去拿他手,边道:“但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北夷次次偷袭,尚未动手就被覃墨川识破,你不觉得像是故意来给他送军功。”
“也许覃将军在北夷有细作呢,你又知道什,就在这里凭空污蔑造谣。”
他满脑子都在想前世覃贵人立后这段剧情,根本没注意到靖王小动作。
靖王如愿握到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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