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头顶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个人影砸开房顶,陡然掉下来。
靖王侧过身体,原本是想避开。
突然他眼角瞥到什么,神色猛地一变,陡然冲上前,一掌推开懵逼的林潼,张开手臂快速扑过去。
人影结结实实掉在他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直接撞上墙壁,怕伤到怀里的人,他快速转过身,用后背抵住墙壁。
脊骨猛地磕到硬物,一阵剧痛,但靖王并没有放手,反倒抱得更紧,生怕这人掉下去摔到哪里。
庄晁是庄稚吟亲弟,为人贪财好色,横行霸道,不久前他看上了一个卖刺绣的貌美妇人,不顾王法强行*辱,又将其生父双腿打折。
那妇人的丈夫才被征兵去打仗不久,腹中尚怀有一子,却因此而流产,父女二人心痛如绞,不堪受辱,双双投河自尽,据闻怨气化作厉鬼,整夜在河中哀泣,闹得整条街都人尽皆知。
庄氏如今元气大伤,庄稚吟仍被关在天牢不得出,庄太傅却只是被禁足府中,余党仍苟延残喘。
倘若庄晁这桩罪名也定下,庄不鸣这老狐狸再怎么厚脸皮,也不可能继续留在朝堂。
靖王正这么想着,忽而听到头顶传来细微响动,几粒微尘从瓦片缝隙中落下。
开官道,绕进暗巷回宫。
“大人,前路不通,是锦衣卫所的护栏。”
“不用管,直接过去。”
“是!”
几人跃上屋顶,用轻功快速掠过。
这一系列动作牵扯到旧伤,叫他眼前一阵晕眩,缓缓靠着墙壁滑坐到地面,好一会才平息下来,终于得空低头看
他蹙起眉。
对面的林潼还未发现异样,装模作样抿了口茶道:“殿下有所不知,庄晁这小子本官见过,性子憨厚,不至于这般作恶,想必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依本官看呐,这案子还是先搁置一段时间,再派人仔细查查为好,锦衣卫公正严明,可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呐,四殿下认为呢?”
靖王眯了眯眸子,落下的灰越发多了,有一些甚至飘到他眼睫毛上。
他后退一步,远离了林潼。
林潼不解:“四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本官又不是什么洪水猛”
谁料就在这时,小黄书发出警告:“爸爸!不好啦!止疼药药效要过啦!”
它话刚说完,段钺便忽而感到大腿一阵刺骨剧痛,全身力气顿时卸了个干净,猝不及防之下,竟直挺挺从半空掉了下去。
阿花察觉不对,回头一看,大惊失色去抓人:“大人!”
但是来不及了,他只碰到了段钺的指尖,眼睁睁看着他砸破房顶摔下去
靖王正在向林指挥使禀告庄晁一案的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