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门前,段钺还在院子里练剑,吓得剑都掉了。
覃贵人笑道:“石榴姑娘呢,这丫头,本宫叫她没事来坐坐,她也不肯,还得本宫亲自来瞧她。”
段钺冷汗直滴:“石榴石榴在房里。”
不论是否与北夷勾结,单单私藏大批武器的罪名,就足够定他一个死罪。
没多久,段云初又越过锦衣卫指挥使林潼上奏,将庄晁强抢民女之事禀告圣听,人证物证确凿。
中承帝盛怒之下,要将庄晁斩立决。
庄太傅爱子心切,不顾阻拦闯进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下跪痛哭流涕,求皇帝看在他几十年苦劳的份上,放了他一双儿女,他愿辞去官职,一切积蓄充入国库,从此再不踏进朝堂半步。
中承帝被他一番诚挚感动,念及年幼时太傅对他的帮助关怀,准许了他的请求。
候,他恐惧得甚至数十天都无法入睡,担心自己排不上用场,被靖王抛弃,担心那些仇家趁机找上门对靖王下死手,而他无法保护那人。
那段时间,他不顾自己受伤未好,彻夜不眠的练习左手剑,四处放下尊严求教,近乎拼命地练功,就为了让自己能继续做靖王手里的棋子。
如今想来倒是可笑,他断了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段初初那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那时段飞已经死了,没人会关心一个暗卫断了手之后会有什么下场,没人会跟他说:不要怕,有统领在。
段钺眼底盈了水花,头靠在段飞肩上,眉眼弯弯:“统领,属下不怕,只要有统领在,属下做什么都不怕,统领一定会保护好属下的。”
庄不鸣带着庄晁和庄稚吟二人连夜离开长安。
至此,庄氏一脉总算彻底瓦解,中承帝也了却一桩心头大患。
因此事靖王出力不少,中承帝对这个经常忽视的四儿子也渐渐重视起来,直接将他由小旗破格提拔至百户。
段钺消息闭塞,还是从三皇子处听来此事。
覃贵人不知从何处听说他受伤之事,亲自带了三皇子和太医来探望。
“油嘴滑舌。”段飞轻斥一句,唇角却翘了翘,没再说其他什么。
后面几日,段钺都在暗卫营养伤,什么事也没有,闲得快发霉了。
杜铭礼因为疑似和北夷有勾结,被下了大牢,锦衣卫和东厂先后接手此案,然而都因为证据不足而无法定罪,中承帝迫于朝堂压力,只能下令释放此人。
没多久,四殿下段云初便上奏称,在杜府密道中发现藏匿数百支火门枪,疑似是运送往北夷的武器。
在他当堂测试了这种新型武器的性能之后,满朝震惊,都开始谴责杜铭礼的险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