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此次明显是早有准备,宋遥川绝对是他事先得知消息,才叫回来的。
猎鹰分明不信任他,才有所隐瞒。
他也不拆穿,只淡淡道:
“段初初中的,是北夷的牵机情花毒,不出意外,应该是那帮使臣动的手。”
“可有解药?”
“十六,十六”
“段十六”
在睡梦中,也仍然无意识地一遍遍叫段钺的名,好似这样,就会令自己好过一点。
段钺看了眼他的伤口。
血色已呈青黑,想来是毒素已经深入骨髓,才叫他如此痛苦。
疾风已经扑过去,捧过段初初的小身子,悔不当初、疯狂飙泪:“主子!主子啊!您怎么变成这样了啊?!您究竟伤到哪里了,卑职这就替您疗伤!”
段初初胸口滞闷不已,闭上眼,狠狠喘了一大口气:“滚出、去!”
说完转身就朝段钺伸手,大大的桃花眼水光朦胧,眼角通红,委屈极了。
段钺笑了声,把他抱回来。
“殿下,您可真丢人。”
见状,一翻白眼:“还骗呢,段十六,我跟你说,这招跟我不好使。这小孩要是主子,我把头割下来送你当球踢。”
段钺乐了:“你自己说的,你可别反悔。”
又低头,拍拍靖王的脸:“殿下,你小弟不信你呢,你快说句话。”
段初初艰难睁开桃花眸,小脸惨白地看向疾风。
疾风哼笑:“小呆瓜,你若能叫出少爷的名字,少爷就承认你是主子。”
“牵机情花的毒,它的果实便能解。”
“我这就带人去查药铺。”
见人匆匆离开,段钺笑了笑。
牵机情花,只生长在漠北荒夷之地,果实采摘下
猎鹰蹙眉:“主子究竟怎么了?如何才能救他?”
段钺并不急着回答,先将昏迷的段初初放平在榻上,才问:“宫宴上的刺客,你们查出幕后主使是谁了吗?”
猎鹰眸光闪了下。
“不曾。禁军那边也没消息。”
段钺冷哼,一个字都不信。
段初初哭着打了个奶嗝儿:“十六、十六。”
从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蔓延到全身,血液如同烈火烧灼,身体又冷得像块冰,浑身发颤,难受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疼,十六,疼。”他紧紧搂着段钺的脖子,把自己整个儿都埋进他怀里。
段钺摸摸他脑袋,也没说什么。
没过一会,他便受不住疼,慢慢阖上眼,脑袋无力歪在段钺肩上,陷入昏迷。
段初初:“宁风矢。”
疾风:“”
他傻楞了会,僵硬转头看猎鹰:“我听错了吧?”
猎鹰:“没听错。”
又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原来你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