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摆设奇特的
段钺好笑,问小黄书要了片蓝莓味儿的止疼药,塞进他嘴里。
靖王含着用舌尖拨弄了下,用眼神询问他是什么。
“放心,不是毒药,好东西。”
见他嚼碎了吞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齿,段钺不由笑笑,问:“甜不甜?”
靖王迟疑,点点头。
听到他这么问,段钺愉悦地笑了声:“不。”
只有在无法复仇时,才会产生恨的情绪。
而当猎物已经落入陷阱,无法自拔,剩下的便只有戏谑、玩弄甚至于放纵,期待他美梦破碎的那一天。
段钺扒开被包,直视少年那双震颤不停的桃花眸:“段初初,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被无用的仇恨束缚,至少现在,我和你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靖王紧抿着唇,眼眶控制不住地潮湿,很快泪水又滚了下来。
难道狗王爷不喜欢这样?
那他心动值升那么快干啥。
“段初初?”
“段初初。”
“你再不理人,我要亲你了。”
段钺吻得不深,只蜻蜓点水触碰了下,便离开那双干涩薄唇。
靖王似乎尚未反应过来,桃花眼瞪得极圆,一脸茫然盯着他。
蠢了吧唧的。
段钺拨弄了下他额角的碎发,“殿下,不用害怕,我会治好你的。”
靖王仍然不说话,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酸酸甜甜的,他从未尝过这种味道。
更神奇地是,没一会儿,他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都消失了,身体只剩下酥酥麻麻的微痒,只轻碰一碰,都舒服得不行。
段钺将他打横抱起:“是止疼药,能管两个时辰,不过,一天只能吃一粒,吃多了会有副作用。”
靖王想起从前自己变小的事。
小暗卫总能拿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今日,似乎尤其脆弱。
大抵是骄傲被踩碎一地,终于明悟此前错行。
段钺轻轻托起他后脑勺,拭去他眼角湿润的泪,指尖顺着颊边滑落,抚上那片可怖的烧痕。
“疼吗?”
靖王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想说什么。
被包狠狠抖了下。
看幅度就知道里面藏着的人有多惊惶。
须臾,半个脑袋试探地露出来,嘶哑艰涩的声音传来:“你”
段钺听不太清,凑过去侧着耳。
靖王难以启齿:“你不恨我么。”
段钺挑眉:“不说话,是不信我么。”
想了想,他的手滑下来,揉了揉靖王的唇角。
看样子,是打算再吻一次。
靖王指尖一抖,突然把人推开,极快地蜷缩起身体,把头埋进被褥里,逃避和抗拒的意味极明显。
段钺困惑地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