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余光瞥到斜侧树荫里站个人影。
他立时冷喝:
“谁!?”
那人走出来,月光照出他脸上刀疤和眼罩。
“许副将?”段九勾唇笑:“您怎会在这里?”
无话可说。
他加快速度,周正地打个吉祥结,道:“好。”
段九几乎是瞬间起身,抓起衣衫就跳窗,匆惶逃离。
段飞盯着他背影,眸光深沉。
半晌,他走到桌案旁,取出玉瓶,倒出粒白色药丸,投入粥膳中
包扎时必须手环过他脖颈,手穿过他腋下。
但这样来,就仿佛将他整个人都抱入怀中似。
段九身体倏而僵,不堪回忆噩梦涌入脑海,浑身血液都在疯狂叫嚣着危险,险些没忍住推开他。
段飞圈几层绷带,抬眸就见他额头沁满汗珠,唇色乌青发紫。
“你怎?”
六每次受伤时,为什宁愿躲到他那里去生生忍着,也不肯回营让统领替他包扎。
原来暗卫营从上到下统粗,bao包扎手法,都是从段飞这里继承来。
“疼。”段飞见他抖得厉害,放轻动作。
“不、”段九哆嗦着唇,惨白笑:“不疼,挺舒服。”
段飞也没怀疑。
许万春冷冷看着他,眼底藏着猜不透情绪。
“段飞不惜牺牲你来保全段十六,你不恨他。”
段九眯眯眸,“许副将这话什意思,听不懂。”
“别装傻
段九靠着墙,呼吸急促,手脚直颤。
本以为已经忘那些记忆,没想到被靠近,还是会控制不住失去理智。
只怪段飞衣上熏香太馥郁,让他不由自主就联想到那些令人作呕经历。
寒凉夜风吹过,飞雪落入眼睫,让他恢复几分冷静。
段九穿好衣衫,扎起散乱头发,深吸口气往回走。
段九没回答,死死攥紧拳头,克制着心里恐惧:“统领,包扎好吗。”
“还差点。”段飞顿顿,皱眉:“很疼吗?”
段九吸口气,露出个笑:“没有。”
见段飞不信,他长眉扬,轻佻道:“突然尿急,想去茅房,您再不快点,要憋不住。”
段飞:
毕竟他帮小十六包扎时候,小十六从没露出过异常。至于他自己,他痛觉其实很迟钝,丝毫体会不到。
事实上,段飞还直以为自己包扎手法挺正常。
好不容易挨过上药,段九松口气,靠在墙上压抑地喘息,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段飞扯绷带,半跪下身,双手环过他腰脊。
他是被长刀自胸膛往腹部狠狠划开道约半尺长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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