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段钺语气加重。
靖王沾了水汽的眼睫毛轻轻一颤,带着几分逃避地抬眸,视线恍惚。
“段钺。”声音有点可怜的沙哑。
段钺指尖挑起他下颌,低头吻上去,姿态强势。
“嗯”
幸亏这口灵泉可以反复利用,不然白瞎他欠那么多金币。
靖王被扒了个干干净净放进去。
他还是有点怕水,一手扒着玉璧,一手攥着段钺裤脚,伏在岸边不敢动。
段钺看了一会,想笑:“殿下,你怎么不看我?”
靖王头更低了些,身子一寸寸往水下没去。
就好像,将他放在心尖好生珍爱疼宠似的。
靖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猛地绷紧下颌,控制住不安的心绪:“不、不疼。”
段钺看他眼神躲闪,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屁事。
懒得多管,用毛巾沾着热水将他沾着血污的伤口轻轻擦拭干净。
“段钺”
这狗王爷是一点也不想掩饰自己重生的事实了。
但段钺还不想那么快掉裤衩子。
他抚了抚靖王的脸,眼神温和:“殿下,是段十六。”
靖王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没出声,露怯地移开视线。
。
以段十六的脾性,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室内静悄悄的,空气死寂。
曲怀灏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次也没出错。
段钺的确气得想掐死狗王爷。
察觉到他舌尖撬开唇齿探入掠夺,并非以往的浅尝辄止,靖王桃花眼一缩,惊
段钺追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靖王静默无言,半张脸都埋进了水里,不肯说话,呼出的气吐出一串泡泡。
还敢给他装可爱。
段钺半跪下来,叫他:“抬头。”
靖王犹豫了下。
“殿下能动吗?”
“什么?”
靖王眼神恍惚,像个智障。
这一箭也没扎到脑子上,怎么人傻了呢。
段钺弯下腰,将他打横抱起,走进空间:“我没带伤药,只能用灵泉疗伤。”
估计是怕他一巴掌扇下来。
段钺揭开他松散的衣衫。
血迹已经蔓延到周围皮肤上,盛开出一朵残忍妖娆的血花,莫名衬段初初如今苍白病弱的模样。
“殿下,疼么?”
段钺动作柔和,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小心谨慎。
不过他如今伪装一绝,不会轻易叫人猜出想法。
他走近两步,蹲下来,声音温柔:“殿下,我来迟了。”
靖王指尖颤了颤,没吭声。也不敢看他。
段钺替他擦了擦额上疼出的汗珠,吻了下他苍白的唇角:“我先替你包扎,好吗?”
靖王不自在地缩了缩头,用余光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