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真心想和王爷过日子,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您该好生想一想,往后究竟要如何对待他。”
段钺摸着下巴看他片刻,突然道:“你一个太监懂得还挺多。”
王典:“”我就当您是夸奖吧。
段钺想了会:“我懂你意思,你无非是觉得我对段初初的态度太轻佻太儿戏。但这事原因不在我,在段初初他自己,他要是想不明白改不过来,我做什么都一样,知道吗。”
见王典困惑,段钺摆摆手:“算了我不为难你,待会你送点吃的进去,他饿着肚子睡不着的。”
段钺脚动不了,低头怒道:“我凭什么不能进?你再拦信不信我揍你?”
王典哭丧着脸:“王爷不让您进啊!您要是去了,奴才这脑袋就得掉了啊!”
段钺抓抓头发:“他生气了?”
何止生气,气哭了都。
王典苦笑:“连晚膳都没吃,也不理人,只顾着伤心了。段大人,奴才侍奉王爷这么久,他也只对您动过情,您就可怜可怜王爷,下回别再惹他难过了,啊?”
去了。”
他看了眼段七,从怀里取出个小铃铛放在他枕边:“七哥,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就摇这个铃铛,多远我都能听见,立马赶过来。”
段七颔首,目送他离开。
十六越来越沉稳从容了。
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需要自己提醒帮扶的小少年,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靖王带给他的。
“那大人呢?”
“他不是不想见我么,那我就让他开心几天。”
段钺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王典唉声叹气,去小厨房准备了些点心热粥,端进屋子。
靖王还没睡,听到动静一个激灵抬起头:“段钺!?”
段钺理亏,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顿了顿烦躁道:“那我能怎么办,他也太娇气了,我照顾段七而已,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段大人,您对王爷时冷时热,王爷怎么会有安全感?他不敢信任您,因此哪怕是风吹草动也要心惊胆战许久,生怕您离开啊!”
段钺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我对他还不够好?”
王典叹气:“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大人,奴才斗胆问一句,您是真心喜爱王爷么?”
“我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跟着他?我脑子有病吗?”
他往后的人生,再也和自己无关
夜色昏沉,月隐无声。
段钺匆匆赶回靖王房间时,就见里头一片漆黑,安静异常,连盏灯都没留。
段钺心道不妙,连忙推门进去。
王典正靠着柱子睡觉,被他动作惊醒,一个激灵扑上去抱住他双腿:“大人!不行,不行啊!您可千万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