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还真被王爷说中了。
见他要出门,王典连忙扑上去,死死拖住段钺小腿:“大人、段大人!您听奴才说,这次陛下凶多吉少,王爷进宫一趟恐怕就不会回来了,您不能跟着一块去啊!”
段钺提了提差点被他拽下去的裤腰,淡淡道:“老皇帝病危,和他靖王爷有什么干系?他昨晚不才说没了我睡不着?我这就去陪他。”
“大人!”王典被吓得不行,“您就别寻奴才开心了!宫里可是东厂的地盘,王爷几次三番示好,司厂督都不领情,这次陛下病危,指不定就是他动的手脚呢!再说还有二殿下和三殿下在一旁虎视眈眈,王爷一旦行差踏错,这么多年布局可就白费了!”
段钺漠然:“所以他不让我去。我是他的累赘,会妨碍他争权夺利是么?”
这位玄卫大人明明深受陛下宠爱,却总是最巴不得陛下早点死的那个人。
“王爷吩咐奴才告知大人,等您醒来后,便随疾风大人前往城外铁骑驻扎营,等候指令。”
段钺将毛巾放回去,擦干手,从靖王的梳妆台上摸了盒脂膏,涂在手上,还有空梳了个发型,扎起长发。
王典见他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由急道:“大人,您快些。”
段钺转头看他:“为什么要快?有紧急情况?”
都对他如此卑微讨好了,他怎么一点都不晓得心疼心疼呢?这男人的心是铁做的吗?
今夜整个靖王府都没睡好,提心吊胆留心主宅的动静,生怕自己王爷出了什么意外。
只有段钺睡得香。
靖王不在,那么大一张床他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翌日醒来,靖王已经离开了。
“您怎么能这么想!王爷他是担心您啊!段大人,王爷对您什么心思,您不是应该最明白的吗?您若出了
“这”王典眼神飘忽,强行镇定:“其实疾风大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再不赶过去,他恐怕又要生您的气了!”
“哦。”段钺一脸无所谓,“那就让他气去吧。”
段钺弯腰绑好鞋,将长剑擦拭干净,归入剑鞘背在身后,在大腿和臂弯处绑上束带,将匕首和暗器一一插进去,又用衣衫遮住。一副武装齐全的模样。
王典有种不好的预感:“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段钺抬头,朝他一龇牙:“找段初初啊。”
段钺有点奇怪,他还以为狗王爷没撑住晕了呢。
王典送热水来时,他问靖王去哪了。
王典道:“方才宫里探子来信,陛下病重,王爷来不及叫醒您,便匆匆赶去了。”
段钺洗脸的动作一顿,扯下毛巾:“老皇帝终于要死了?”
王典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