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醒来,便见段云睿脸色晦暗,守在他床前。
“阿琛毒发了,同你一般,是牵机情花之毒。”
冉子骞一怔:“找到解药了么”
“牵机情花被段初初毁得一干二净,我派人寻遍整个边境药铺都没有。”
冉子骞喉间一甜,呕了口血。但他顾不上自己的状况,连忙问:“阿琛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段钺哈哈大笑。
覃家的人真是一个赛一个单蠢。
覃贵人到底是怎么在这一众男人里脱颖而出的。
他一脚踹开虚弱不堪的冉子骞,脚尖一点掠上宫墙,睥睨俯视脚下兵荒马乱的守卫。
“告诉段云睿,他得到的那碗血里被我投了毒,既然他不守信用,还想争一争这皇位,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销毁解药!”
着他又假惺惺叹口气:“可惜真不巧,先前我主子在边境大闹一通,烧毁了所有的牵机情花植株,如今又尚未到繁育季节,所以将军即便去了,也是解不了毒的。”
冉子骞一颗心如坠冰窟,脸色煞白。
“这么说,我只剩半个月了?”
“倒也不是。”段钺笑眯眯补充一句,“既然是情毒,自然有特殊解法。只要将军能得到有情人的鲜血,日日饮用,便能延缓毒发。”
冉子骞一怔。
段云睿想到榻上生死不知的弟弟,摇摇头:“段十二说,他连五日都撑不过去。”
“怎么会”冉子骞悔恨交加,“都怪我无能!没能留住段十六。”
“同你无关,是我低估了他的狡诈。”
段云睿替他擦去血,“如今之计,只能尽快找到段十六,逼迫他施救好在段初初还在我手里,足够同他谈判了。”
那厢段钺逃进空间,终于支撑不住,喷出口鲜血,一头便栽进了沙发,昏死过去。
冉子骞大骇,被守卫从地上扶起,怒喝一声:“抓住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段钺勾唇,指尖触上墨玉戒,众目睽睽之下,身影幻作烟雾,渐渐消散。
守卫们扑了个空,个个神色震惊。
好大活人怎会凭空消失,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冉子骞心下起伏不定,一时气血攻心,狠狠咳出一口污黑淤血,倒头昏迷过去。
有情人?
他侧头望着段钺俊俏精致的侧脸,想起他先前那个笑容,心跳逐渐加速
段钺:“不过看将军这傻头傻脑的模样,也不像是有相好的姑娘家的。依奴才看,将军还是乖乖等死,下辈子记得投个好人家,早些定亲罢!”
冉子骞气得不轻:“段十六,你、你卑鄙!无耻!”
生生憋了半天,想起他先前色。诱自己的事,又羞恼补了一句:“还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