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尖点靖王心,“你有多脏,你和,心知肚明。能忍得你,又为何容不下其他人?告诉你段初初,不在意什干不干净,那种东西上辈子就没,你要是有洁癖,就他妈给滚远点,少边亲老子边嫌脏!”
“没有嫌弃你、没有!”
“说话。”段钺不耐烦地打开他手,“装什哑巴,你喉咙也被烫?”
靖王脑海闪过前世诱骗段钺吞火炭场景,心脏狠狠颤下,时悔恨又不甘,哑着声开口:“明明他也伤过你,为什你不恨他!”
“段初初,这话由你来说最好笑不过,”
段钺冷笑,“谁有你伤得狠?你个罪人都能逃脱惩罚,有什资格去审判旁人。”
靖王难受地嘶吼:“不喜欢他碰你!”
他做不到去杀段十六,他也敌不过靖王,只有死亡是他归宿。
然而过好片刻,靖王都没说话。
明明方才还愤怒得好似恨不得毁全世界,可段十六开口,他却突然便熄火。
忽然,他扔剑,走到段十六身前,屈膝跪下,乖顺敛眸。
那是凶兽自愿臣服姿势。
殿内空气凝滞死寂,好似下刻便会弦崩箭断。
冉子骞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剑拔弩张两人,心提到嗓子眼。
靖王不会屈服。
在这个自私冷酷男人心里,没有比皇权大业更重要东西。
他归顺靖王这久,对他那些不为人知阴险手段再清楚不过。
“实话告诉你,也不喜欢你碰。”
段十六抬起他下颌,“你知道你每次亲,在怀里入睡时,心里在想什吗?”
“在想,你身上还有什地方没被赵景幼碰过。”
靖王呼吸微滞,望着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段钺轻嗤:“段初初,你自己也不是个什好东西,就别在这装什冰清玉洁。”
冉子骞震惊地看着他二人。
恶毒心狠如靖王那般人物,竟也有向别人低头天。
靖王眼眶通红,呼吸有些粗重,用力抓紧段钺手腕。
他控制不自己,睁眼闭眼全是段钺躺在段云睿身下场景。
他是自愿吗,他为什不反抗,为什不让自己动手。
段十六虽是他心上人,可紧要之时,心上人也只是他棋盘上颗弃子。
冉子骞不由为段十六感到悲哀,又心存几分不舍。
他知道这小暗卫有多吸引人,他至今忘不那日惊鸿笑。
心底好似有颗种子生根发芽,渐渐疯长。
冉子骞不由握紧手中长刀,他已经有所准备,倘若靖王吩咐他杀段十六,他便先行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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