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习惯了自己争取,段飞从小就教他不能依靠别人。他从未奢望过谁会将他想要的东西捧到眼前。
段初初怎么能这样跟他说,太犯规了。
过好片刻,段钺才憋着眼泪,闷闷出声:“是替你驱蛊的时候,舅舅告诉我的。太后不喜我爹,偷偷换了我爹和老皇帝的身份,又帮着老皇帝对付我爹,让娘亲不得不一个人远走他乡。”
靖王吻了吻他唇角:“太后不是不喜你爹,只是不愿让你爹陷入夺嫡之争,她以为段彦辰是个好儿子,想借段彦辰挡灾,却没想到他是真正的狼子野心,算计了太后和你爹。”
段钺垂眸,一边揪着衣角一边道:“反正人都死了,随你们怎么说,我爹又不会活过来。”
段钺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登时抿起唇,不再吭声。
靖王蹲下来,摸摸他的脸:“什么时候?”
段钺不太想说,换了个方向坐,趴在桌案上埋着头闷闷不乐。
“宝宝。”靖王贴上去,吻了吻他嫩软的耳尖,薄唇擦过他颈后敏感的皮肤,引起一阵颤栗红晕。
段钺受不了这种带着勾引性质的挑逗,他本就对段初初那张脸没什么抵抗力。
的陌生人,一阵头疼。
“王爷,我能不能不当这个皇上。”
“不行,你是陛下钦点的储君。”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还说我是他私生子呢,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亲兄弟?”
靖王抬起他下颌,修长手指拨开玉旒,轻轻吻在他眉心。“所以我们是天底下最亲最亲的人,合该永远在一起。”
这话里到底存了几分怨气。
靖王捧起小暗
“你别”段钺眼圈微红,嗓音颤颤,“别亲了”
“那你告诉我,我便不弄你了,嗯?”
段钺气急:“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和你没关系,你非要问这么多干嘛!再逼逼我揍你了!”
“因为我想知道你的一切。”靖王将他揽进怀中,轻柔地爱。抚脸颊,“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和不公,我要知道,要替你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段钺眼眶微红,鼻子发酸,埋头在他肩上蹭了一会。
段钺无语,“你这是乱。伦。”
“那又如何。”靖王不以为忤,“你是皇帝,我是王爷,你我二人相恋是亲上加亲,喜上更喜,谁又敢指摘。”
“”这人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纲常伦理羞耻心,把背德之罪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总之我不要登基,老皇帝瞎几把乱说,我才不是他儿子,我若是认贼作父,我爹一定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靖王凝视着他静默片刻,温柔抚了抚他发顶:“你果然是知道自己身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