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江澈奶着音又重复道，“小兔子……”
“啊、嗯……”林霁口干舌燥的反倒自己先喝了一口，“我这没有小兔子啊……”
突然，林霁想到了什么，打开手套箱从里面拿出一只小麋鹿，是江澈上次送他的。
林霁本来想摆出来的，那阵子一忙就给忘了。
“小麋鹿也很可爱啊。”林霁拉着他的手，把玩偶放在他手里，“让他陪着澈好不好？”
江澈见半天没动静，睁开一只眼睛去看，林霁早就没影了。
他现在喝得有些迷，扒拉着窗户还见着魏启明对着他自己的车拳打脚踢。
江澈把围巾拉高裹住了脑袋，整个人缩在车座里呜呜地哭，还来不及想什么，驾驶座的车门就被打开了。
林霁上车，手里拿着一瓶水，看见江澈这副模样，就把手里的水放下，轻轻扯了扯围巾，江澈就冒出一点头来，先发制人道，“你去哪儿了？”
他面色潮红，许是坐在车里闷的。
魏启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曾经在脑海里出现过许多画面，可是当真的有人在自己面前夺走江澈的时候，他真的，真的无话可说。
嫉妒，愤怒，羞恼，百感交杂。
“江澈心思单纯所以不会查我是谁，但是你……请你不要向澈他告密好吗？”
林霁说着，掐着他虎口的手越收越紧，直到他差点发出惨叫声，林霁才松了手，帮魏启明理了理衣襟，笑着折回了车子里。
江澈方才一直盯着车子的后视镜看，勉强能看出两人的身形动作，林霁的声音压得低，江澈就只能听见魏启明很愤怒地说了个你字，之后就像默片一样没了下文。
“嗯…
刚哭过的双眼还是湿润的，年轻的脸看起来与自己同岁，让人忍不住轻声细语地和他说话。
林霁知道，他喝醉了。
“我刚才给你买牛奶去了。”林霁怕他不肯喝就骗他是牛奶，把水打开，递到他唇边，“来，先喝一口牛奶，然后我马上就送你回家去。”
“爸爸刚才去哪了？”江澈又问，这次却加了个名词，“车子里没有小兔子陪我，外面有奇怪的叔叔，我害怕，我不愿意一个人待着。”
林霁拿着水瓶子的手一抖，差点没洒出来，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眼看着林霁朝自己走过来越来越近，江澈手足无措，拉起林霁之前给自己围上的围巾，坐回副驾驶头一歪继续装睡。
好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喝醉的江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酒劲越来越上头，烧得江澈头晕。
他有些，想吐。
林霁走过车边，只是往车里探了一眼就擦身而过没有停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