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都走半天怎还没到?还有多久到?”云浅月收起感叹,回头问容景。
“大约半个时辰。”容景道。
“真想骑马啊!”云浅月看着骑在马上侍卫,眼含羡慕。
“你安分些吧!马上就要进山,今日到灵台寺恐怕不会得闲。”容景顺着云浅月手撩起帘幕瞥眼外面。
云浅月放下帘幕,不以为然地又躺回去闭上眼睛,“不得闲恐怕是你。时间估计会很充裕,可以睡觉。才不和你去听什论法和佛音。本小姐不信这个。”
“呵……”容景轻笑,点头,“好!”
云浅月挑挑眉,容景不以为意,将棋子随意放在个位置,云浅月也拿起白子想也不想随意放下去,容景又拿起个黑子随意而放,云浅月依然如此。二人白黑,接连有棋子落在棋盘上。
转眼间棋盘上就凌乱地摆个乱七八糟。看不出任何形态。
容景面色自然随意,身子倚靠在车壁上,舒缓优雅。云浅月没骨头般地趴在桌子上,偶尔抠抠手指头,打个哈欠,手中白子不过大脑般地乱摆。
车前弦歌耐不住好奇,想看看这浅月小姐棋艺如何居然值得世子用太子殿下威胁和她对弈,遂掀开帘子向里看来。当看到棋盘上摆个乱七八糟,而云浅月正在抠手指,他冷峻脸色抽搐下,放下帘幕,想着世子何必要找浅月小姐糟蹋副好棋啊!太子殿下棋艺虽然比世子差得太远,但也还是不错。至少比浅月小姐好太多。
“嗯,也不信。”容景也闭目养神。
“那你还和那和尚论什法?”云浅月叱声,“沽名钓誉!”
“那老和尚还是有意思,如今有意思
云浅月回头看眼,正好瞧见弦歌放下帘幕,她笑,“你家小侍卫都看不过去糟蹋好棋。哎,英雄总是寂寞。不下,不下。免得传出去笑掉大牙。”
说着就将手中棋子扔,开始去搅乱棋盘。
容景拦住她手,笑得浅淡,“只要不说你糟蹋好棋就成。继续。”
“不继续,没意思。不就摆着玩吗?谁不会啊!”云浅月鄙夷地扫容景眼,伸手挑开帘幕看去,只见两旁青山葱翠,官道其实是条比较宽土道而已。这辆车前面和后面都有车马前行,连主子带护卫拉长长队,十分壮观。她啧啧感叹,“风景鼎盛,古时方有,今时再不复得见啊!如今能见,实在万幸。”
容景闻言眸光微微闪,并不言语。本来拦阻云浅月手见她当真不下,便自动地搅乱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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