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名守卫拦在车前,对车内恭敬地道:“里面坐可是浅月小姐?
车中,容景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躺着,手边个空酒坛,浓郁酒香飘散在车中,将他如雪似莲气息沾染,融合淡淡酒香,到是别有番味道。
“夜轻染给你酒,你还真喝!”云浅月瞥那空酒坛眼,蹙眉。
容景“嗯”声,气息极轻。
云浅月不再看他,也有些疲惫地靠着车壁闭上眼睛,对外面吩咐,“凌莲、伊雪,回府!”
“是,小姐!”二人立即上马车,坐在车前,马车调转马头,向城门而去。
“后会有期!”叶倩道。
“后会有期!”容景也道。
“启程!”叶倩摆手,双腿夹马腹,身下坐骑走起来。
云暮寒深深地看云浅月眼,也跟着双腿夹马腹,骏马与叶倩并排走去。
停驻南疆队伍缓缓离开。
马车刚走上不久,容景伸手揽,将云浅月揽进怀里,声音有些抑郁,“以后再不准给别人弹琴。”
云浅月伸手抱住容景腰,头轻轻在他胸前蹭蹭,很是乖巧地点头,“好!”
容景嘴角勾勾,不再说话。
云浅月也不再说话。想着如今走南凌睿、叶倩、云暮寒,死清婉公主和云香荷,这天圣京城天变,又没变。但无论变还是不变,这些年总会让她觉得压抑,似乎从娘亲去之后,似乎从十年前寿宴之后,似乎从荣王和荣王妃去之后,似乎从文伯侯府夜之间被灭门之后,似乎从五年前蓝妃和蓝氏族连根拔起之后,似乎从夜天逸回来之后,似乎从寿宴那日玉女池和金殿暗器风波之后……如今被容景抱在怀里,她只觉得这多无可奈何让人难以承受之重,幸好她还有他,他怀里,可以令她放松安稳。
回城路静静,只听得车轱辘压着地面声响,极浅极轻。直到来到城门,这条官道都是极静,并无行人来往。十里地,足够云浅月收拾好心情。
云浅月看着叶倩和云暮寒并排身影走远,想着若是叶倩和云暮寒这桩婚事儿真能有朝日开花结果也不错。但愿叶倩心不是那高,但愿云暮寒对她不是那深……
夜轻染收回视线,伸手摸摸云浅月头,“回去吧!”
云浅月点点头,“你先走吧!再待会儿!”
“也好!”夜轻染扫马车眼,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不再停留,向城门而去。
云浅月继续看着南方,目光静静地看着南梁和南疆使者队伍走远,直到走没影,她才收回视线,回到车前,伸手挑开帘幕,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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