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站起身,松开握着云浅月手,慈爱地道:“姑姑回宫!这件事情就这定,你也别伤心,应该替姑姑高兴。”
“姑姑死,你就替将他养大,将来去坟前烧炷香,便满足!”皇后又道。
云浅月忽然撇开脸,不忍心看皇后。她娘亲离去早,这些年她是真将姑姑当成娘亲,但是毕竟姑姑还是姑姑,侄女还是侄女,永远变不成母女,她再爱姑姑,也没有权利在她如此决然想要个孩子心情下给她打掉她孩子,剥夺她做母亲权利。
皇后不再说话,清凉手指去拂云浅月眉眼,指尖传来丝丝颤栗。
云浅月终于忍不住,滴清泪顺着皇后手指缝滑落。
“别哭,姑姑其实很高兴!能有个孩子,是从来就不敢想事儿。”皇后轻声道。
果解毒性,但如今既然有孩子,虽然是那个男人,但他在肚子里长着,怎能忍心打掉他?”
“可是他会要您命!”云浅月提醒皇后。
“和孤老终生相比,宁愿留下个孩子。个孩子。”皇后叹声。
“姑姑,这也许是皇上个阴谋!你想想,为何您这多年都没有怀孕?为何突然解生子果?您就不怀疑吗?”云浅月看着皇后。这个时候她姑姑怀孕,她不得不怀疑又是老皇帝阴谋。
“即便是阴谋也认!想要是个孩子。”皇后道。
云浅月不说话。她还不是女人,顶多算是女孩,还不能体会这种母爱。
“小姐!”凌莲声音在外面响起。
“什事儿?”云浅月压住难受,对外面询问。
“宫中文公公来,说皇上醒来要见皇后,知道皇后不在宫中,派他来云王府宣皇后回宫。”凌莲轻声道。
云浅月抿唇,看向皇后。
“可是您生下孩子却会让你自己死,他到时候没母亲,如何长大?”云浅月声音不觉地扬起。
皇后沉默。
“姑姑,听,别要好不好?从娘亲去之后,和您最亲,没拿您当姑姑,而是拿您当母亲。您还有,您不是自己。也许有日就能将您接出皇宫那个大牢笼,过上您想过日子。”云浅月上前步,半跪在皇后面前,伸手握住她手,皇后手冰凉,让她手也跟着颤,凉意顺着手心席卷上心头。
“月儿,也拿你当女儿。”皇后握住云浅月手,眼泪从眼眶溢出,滴在两个人交握手上,她低声道:“女人有个自己孩子才算是个完整女人。姑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云浅月唇瓣紧抿,看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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