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向城墙上看眼,与夜轻染隔着烟雨看过来目光对个正着,距离不近不远,却也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只双眸子分外地漆深,她移开视线,对容景摇摇头,“容凌刚睡醒,外面下着雨呢,们先不出去。”
容景看着她,目光温柔,点点头,“也好!”
容凌听得懂父母话,本来兴奋嘴角噶噶,使劲抓住帘幕不松开,个劲地往外看。这多人大阵仗,他还是第次见到,也是第次来京城,分外新奇。
云浅月也不阻止他看,抱着他静静地坐在马车侧,挑开帘幕正好看到母子二人大小脸。
容景转过身,对夜轻染道:“还记得兰城个赌约吗?”
他们骨子里有着样骄傲和高傲,天生来尊贵让他们在这局棋里游刃有余。两双执棋手从暗处斗到明处,无数交锋,今日终于下到最后步棋。
晴朗天空在这时突然刮起阵凉风。
两方兵马队列整齐,纹丝不动。
凉风过后,天空忽然飘起细碎烟雨,古老城墙将烟雨织染成天青色。雨轻轻细细,落在身上,脸上,若有似无,天空中日色未被云彩遮蒙,烟雨柔如女子手,百万人马铁血肃杀似乎在被轻柔地丝丝抚平。
百万人静寂,呼吸不闻,连战马踢踏声也不见。
夜轻染忽然笑声,语气听不出情绪,“容景,你今日是来找履行赌约还是带着你妻儿来面前显呗成绩?”
容景挑挑眉,“景得上天厚待,妻儿平安归来,自当欣喜,随身携行。”
夜轻染看着他,语气突然如海底礁岩触发,灼烈异常,“上天确是厚待你,让她解除生死锁情,还意外地带着你孩子回来。”话音转,他凛冽地道:“只是不知道今日你是否还能够幸运在手中活着,若是活不下去,她也白忙场活着。”
“你有把握胜过?”容景扬眉。
夜轻染冷笑,“你当胜不过你?好运不会直是你。”
只有细雨静寂地飘着。
盏茶后,忽然马车内传出咿呀咿呀声,分外稚嫩清脆,打破静寂。
容景昏暗脸色似乎突然放晴,偏头看眼马车,勾起嘴角笑笑,这笑,如日之清,月之华,温润声音轻柔悦耳,“容凌,你又调皮。”
容凌得到父亲回应,更是兴奋地传出几声咿呀声,须臾,只小手扯开车帘,他探出小脑袋,小腿在云浅月怀里踢腾,似乎要从马车中出来。
容景看着他,对云浅月笑道:“他既然不想待,你们就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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