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活着，应该封侯做官，死
也要进庙堂，受人祭拜，梁山伯觉得，男人应当成就
番事业，区区个祝英台又算得什
呢。”
汤贞点头，表示吃惊，却显然没真往心里去。估计在他看来，这实在离谱得有点过。林导说：“乔贺，行，不要再糟贱山伯在大家心目中
形象。”
乔贺说：“
是想多解他。”
“你这是编排他，”林导指着乔贺，跟副导演和汤贞说，“你们发现没有，乔贺讨厌起个人来有多可怕，还引经据典。大家都小心点，不要被乔贺讨厌。”
汤贞哈哈大笑。
引擎轰隆隆，任何站在阳台上人都能听见。
也几乎是每个夜晚，汤贞都会告诉乔贺，医生说，他要听话。“至少每天工作时候能见到他。”汤贞说，他也许意识不到这句话里包含多微妙东西。
这会儿梁丘云走，他离开剧院，汤贞表现得倒很镇静。只有接触到乔贺目光时候，汤贞有点紧张，对他笑笑。
林导来，上来就问：“乔贺，你早上说你看本什书？”
“不是书，叫《义忠王庙记》。”
林导又拉着汤贞说：“他上回还说，梁山伯临终前给英台送那个沾血罗帕，是居心不良，道德绑架，独占欲太强。”
汤贞正笑着，林导敲他：“英台，你喜欢山伯，你来回答乔贺问题。”
“什问题？”汤贞看着乔贺。
乔贺老师有两个问题要问，出自他接触梁祝起，就对梁山伯最不满那两段情节。
“是十八相送时候，”乔贺说，“英台几番暗示提点，那意思明显到没读过书庄稼汉八成都能明白，梁山伯个读书人，不明白，为什。这不是简简单单个‘书呆子’个‘愚笨’
林导点点头，他看样子是知道：“叫你琢磨梁山伯，你七看八看。”旁边副导演和汤贞却比较茫然。
乔贺与他们解释，有这版梁祝，宋朝人写，它主人公不是祝英台，而是梁山伯，就是题目上“义忠王”。在这个故事里，梁山伯出身经历颇为传奇，不仅饱读诗书，还能佑人打仗。他被后人封神封王，立庙立祠，俨然个忠义化身。梁山伯再不是那个刻板迂腐懦弱书呆子，而是人人口中拜称“梁王”。
汤贞噗嗤笑，感觉太夸张：“梁王？”
副导演说，这不瞎扯淡嘛。
乔贺笑着说，在这个梁山伯做主角梁祝里，楼台别，梁山伯自知娶英台无望，还发这句感慨：“生当封侯，死当庙食，区区何足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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