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那个年代,怎想得到世上还有如此惊世骇俗之事,还有这藐视世俗、视阶级礼数为无物女儿。”
“直到他在楼台上,亲眼看到女儿打扮英台,亲耳听到英台说,根本没有什‘祝九妹’,祝家只有祝英台个独女。英台离开书院前,把自家所谓‘九妹’许给山伯,实是早早自己把自己许给他,”林导说,看着乔贺,“也是到那时候,梁山伯才幡然醒悟,才发现,原来这个幻梦直近在咫尺,降临到他身上,他唾手可得。”
副导演咬着嘴边胡子,看看林导,又看乔贺。
“可英台下句是什?”林导说,“英台哭着说,梁兄,你来迟,已被许给马家。”
汤贞在远处打着电话,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不用过来,云哥,结束去医院找你们……”
“如果梁山伯没有遇过祝英台,”林导接着说,“他那个灰扑扑,礼义仁信生活里,没有出现过这个美丽、聪慧、勇敢无畏姑娘,他会平平安安过他生活。但英台出现,不仅出现,还同山伯同生活过,千多个日夜,他们结下金兰之契,立过誓约,英台还暗暗定婚约。祝英台辍学回家,梁山伯以为可以收拾心思,继续在书院读他书,考他功名,就当场梦做完。他是很含蓄,英台走,他越想她,越会忍耐,他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什。而如今他知道,你让这个梁山伯,们都知道他是个实心眼,是个笨男人,他旦明白过来,面对英台眼泪,面对自己循规守矩、固执愚笨造成后果,他定是自责,你让他怎还能当没事人样,毫无波澜去过他原来那种灰色调生活。”
“覆水难收,天堂地狱。梦过手,接着就飞走。”
乔贺目光从林导脸上,远远望到汤贞身上。
“梁山伯有他可怜之处,”林导说,“他日子过得好好,祝英台来,走进来,又走出去,把他原本日子弄得难以为继。乔贺,你不是问,为什同学变成女人,娶不到,他就要去死。告诉你为什。如果梁山伯用情没那深,如果他心眼没那实,可能他回家郁闷郁闷,忘英台,忘这回事,他也就过去。正因为他不是个爱忘事,不是个会绕路,他是个遇事往上撞人。他心太实,把情情爱爱,把人类七情六欲都塞在里面,掖在里面,从没打开过。等到祝家,见英台,英台那眼泪流,他再塞不下去。你想象这样个人心打开,多恐怖,里面全是被礼义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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