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云不是没想过，没猜过。但话从方曦和这个老男人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不
样。
他想说，
不用你帮，你离阿贞远点，阿贞有就够
。
但他说不出口。
辛明珠给梁丘云也端杯茶，梁丘云愣，抬起头来，意外道：“谢谢。”
“方老板既然要捧你，你也不用拒绝，你这
年轻，”辛明珠说，姿态放得亲切，“两部电影不是什大事，小汤也是为你好，别那刺儿。”
他手指尖微微发颤，他把手握紧。
“不用阿贞回报什恩情，照顾他是应该
，这是和阿贞之间事，不用方老板你插手帮忙。”他说。
方曦和笑。
“帮小汤，也是和小汤事。”
他摆摆手里烟：“小汤跟开这个口，帮不帮，在。”他看着梁丘云：“要不要，看你。”
烟放回牙尖里。
“你也知道戏是小汤给你，”方曦和说，接过辛明珠给他端杯茶，“小汤这忙，给你操着这闲心，趟趟来这跑。你来就推。”
他说：“不识抬举。”
梁丘云脸色难看，站在原地。
方曦和把茶含在口里，漱漱口。这什茶，他说。辛明珠说，甘清拿来，他家茶园子今春新茶，给你带点。
梁丘云双手端着茶，看她。
“你们俩也是，”辛明珠说，“有句话说得好，越名
梁丘云深呼吸。
“小汤为你想很多啊，”方曦和说，他似笑非笑，梁丘云猜不透方曦和话里话外，到底什意思，“上回来这吃饭，说，不想演配角，怕抢你风头。就劝他，先要戏火，人才能火。他不演，戏不火，主角也捧不出来。他才听。”
梁丘云攥着手。
他觉得阵阵妒火，从心窝子里往外烧。
《花神庙》拍完到现在，除每天两个人起工作时间外，那些不能见面时候，那些阿贞个人单独忙碌时候，他在见谁？他都和谁在起？他和什人，吃什饭，说什话。
方曦和把嘴里茶吐，又喝口。
“小汤和说起，他从小城市过来，”方曦和讲，他又点烟，往花园深处洋棚走，梁丘云在原地站会儿，辛明珠回头给他使眼色，他才硬头皮跟上去，“与你同吃同住，直受你照顾。”
梁丘云打量着洋棚上下植被。
“他当你是亲哥哥，想回报你，”方曦和说，他在洋棚下面沙发坐下，双眼睛看着梁丘云，“你刚才说，要替小汤报答善心。巧，也打算帮小汤回报你恩情。”
梁丘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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