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汉臣说:“我说你们公司那个摔了的小朋友。”
“天天?”
“他条件不错,”林汉臣和汤贞说,“就是长得太好了。”
见汤贞没听懂,林汉臣一刮他的鼻子:“在戏台子上,长得好的人不需要太多,有时候只要主角就够了。”
吃中饭的时候,骆天天一瘸一拐地从家里来了。汤贞吃完了饭,换了自己的戏服,是书院的一身学生打扮,头上缠了巾子,外袍是有点透明的质地。乔贺和他讲,魏晋时代的文人就是这样,有点放浪形骸。
乔贺笑了:“林导,我没演过这种感情戏。”
“噢,我怎么把这茬忘了,”林汉臣说,看了一眼乔贺,“那你上午表现可以啊。”
乔贺有点尴尬。
梁丘云来找林导,他和林导说,亚星娱乐有个孩子的脚崴伤了,就是上回从秋千上摔下来那一个:“他今天没上台,他妈妈打电话给公司,想问他好了以后还有机会上台演这出戏吗。”
林汉臣想了想:“是不是叫骆天天那个。”
话?
汤贞看了他,深呼吸,脸都红了。
林汉臣说,你分得清什么是感激,感动,什么是爱吧。
汤贞眼睛到处飘,飘到台上。林汉臣突然说:“乔贺,你演梁山伯的,你说,你是什么时候,确切的,感受到了祝英台的爱情。”
乔贺一愣:“十八相送吧。”
他俩坐在休息室,继续上午没说完的话题。汤贞和乔贺说,他其实没觉得自己那一段演得哪里不好,就算听了林爷上午一番话,他也没琢磨明白。
乔贺问汤贞,过去演过多少爱情作品。汤贞掰着手指数,数出来的多是一些青春偶像剧,或是时代大戏里的一段感情支线。汤贞
梁丘云点点头。他余光瞥了一眼汤贞,汤贞正和乔贺说话,也偷偷把眼神转过来看他。
“他伤得重不重?”林导问。
“不太重。大夫说一个半月能好透。”
“那让他来吧,过来坐下面好好看排练,”林导说,小声念叨,“骆天天……这个孩子条件挺好的,我记得他,就是心太浮,沉不下来。”
汤贞看着梁丘云走了,他问林导:“林爷,你刚才和云哥说什么?”
十八相送,英台动不动就把鸳鸯、牡丹挂在嘴边,除了梁山伯那个心思呆笨的,任谁都听得懂了。
“那作为你自己呢,”林汉臣说,“乔贺你和小汤排戏,你觉得小汤什么时候演出了爱情的感觉。”
乔贺又想了想,顿了一顿,犹豫道:“十八相送?”
汤贞耷拉下脑袋来。
林汉臣说:“乔贺,你和小汤讲讲,以前和你演对手戏的女演员都怎么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