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诚实
，对乔贺，他是推心置腹
。乔贺说：“不用害怕，过
阵就好。”
“什
意思？”
“就像感冒，”乔贺说，“病情恶化到最严重那天，之后就会变好。”
汤贞看乔贺，眼睛弯下来，汤贞笑着说：“乔大哥，你知道
在说什吗。”
“不知道，”乔贺说，“乱猜。”
想……”汤贞说，他靠在椅背上，望着壁灯下面片光，轻轻皱着眉头，“以为这样，事情就会变好，问题会迎刃而解，但是……”他沉默会儿，又是那句话：“不知道……”
你想解决什问题？
不知道。
你想改变什事情？
汤贞声音细如蚊呐，重复着：乔大哥，不知道。
汤贞还是笑，他眼睛里泛点光出来，眨眼又不见。
乔贺想问，猜对吗，就听汤贞突然说：“怕到最后发现，其实喜欢云哥。”
他声音那小，轻轻句，从夜里消失。乔贺心里震。
汤贞眨眨眼睛，眼里光下子变多。他对乔贺笑笑，样子十分窘迫。
汤贞比乔贺小整整十岁。他再如何是个天才，归根结底还是个刚刚成年孩子。乔贺不应该想不明白汤贞心思。
可他真有点懵。
汤贞站在阳台上，突然说句实实在在让乔贺能听懂话：“云哥直等，非要听什医生。”
“你后悔？”乔贺问。
汤贞没反应，过会儿他摇头：“不后悔，就是……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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