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人没死,以他,以他们公司目前的处境……”年轻男人一皱眉,说,“就看你弟弟怎么想了。”
周子苑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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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心坐在康复中心的一楼餐厅里,低着头一动不动。
她两只眼睛还是肿的,到这会儿,时不时还会流出眼泪来。昨天傍晚,她把汤贞老师弄丢了。她站在空荡荡的沙滩上四处看,她嘴里喊,汤贞老师,你去哪里了。
周子苑坚持道:“我感觉子轲情况不太好,真的。我怕他……”
年轻男人说:“他连你爸的护航船都能拉下脸来找,你以为他关键时候分不清轻重。”
周子苑下意识道:“可是以前妈刚走的那段时间——”
她说了一半,停顿了,欲言又止。
年轻男人看她。
爸听了以后说什么没有?”
“倒是没说什么,”吉叔细想了想,“哦,老爷子跟他们确认了一下,是不是子轲主动跟护航舰队联系上的。”
周世友一顿早饭快吃完了,周子苑两个年轻人才过来。周子苑坐下,周围人给她上早点的功夫,她握住周世友搁在桌边的手,语气放得轻:“今天起这么早啊,爸爸。”
周世友年迈的眼皮抬起来,先看了那边的年轻男人,又看了眼前的周子苑。
“汤贞是谁。”他问。
越来越多的歌迷和工作人员被吸引过来了,并没有汤贞的身影出现。这时还有媒体人抓到了温心,他认出温心就是那个在汤贞z.sha送院时,追在救护车后面痛哭失声的小助理。
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温心
年轻男人拉开家门,让周子苑先走。
他们一同下了门外楼梯。司机在前面打开车门。
“虽然拿蕙兰阿姨和汤贞来比不大合适,”年轻男人站在车外,手撑着打开的车门,“但你没必要这么担心。”
周子苑半坐进车里,眯着眼睛抬头看他。
“那个时候蕙兰阿姨去世了,现在,”年轻男人对她道,“汤贞还没死呢。”
周子苑抱着家里座机,在沙发上打电话。康复中心的金护士长在电话里说:“你弟弟是有点奇怪,我已经和他说完一遍了。他又问我,病人得这种病,和以前受过的‘一些伤害’,有没有关系。”
“我问他具体是什么伤害,他不说。然后我告诉他,当然有。”
年轻男人吃过了早点,正换鞋,窗外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他准备去上班了。周子苑这时风风火火跑过来,年轻男人拦住她。
周子苑和他说:“我搭你的车去康复中心。”
年轻男人无奈道:“吉叔昨天刚偷偷去了,让你弟撵回来。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