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这已经是曹医生与周子轲第五次“见面”。关系进展得比过去七年所有接触加起来还要密切。曹医生心里有数,周子轲是很不喜欢他,对他这个人,包括他职业都充满敌意。在那座老宅里,周子轲见到曹医生,向来也是扭头便走,视他如瘟疫。
起初曹医生以为,自己作为他父亲朋友、心理顾问、私人医生,是被这个男孩划分到“父亲”这个敌对阵营中去。可随着对这个家庭逐渐深入解,曹医生发现问题远比父子之间嫌隙来得更加麻烦。上至周子轲父亲、姐姐、远近长辈亲人,下至陪伴周子轲长大保父保姆、家庭教师、马场帮佣……每个人在对曹医生倾吐属于他们自己压力和烦恼时,都免不要提到这个名字,“子轲”——所有人烦恼里都有他份。
“别看跟世友块长大,也不大明白他心思,”周子轲亲生姑母,位成功女企业家,在次家宴结束后不无惆怅地对曹医生讲,“弟媳当年生子轲时候难产,和爱人飞过来陪夜,们家里,姐妹弟兄,都来,还有老人。爸,他什迷信都不相信,当时家里人已经慌,请那个大师上山来,意思是求神仙别把这个孩子带走。爸不相信这个,他自己拄着拐杖,穿着他那身行头,到世友这里来,他要自己来镇这个场面,不信凭他老祖宗颜面留不下这个子孙。那时候世友都五十岁人,就子苑个闺女,当着全家上下老小面,他非说不要,不要儿子,大家伙可都是为着他家香火来,他愣是说把家传给子苑也很好。爸气得!上去就揍他,拿那个拐棍。世友从小叫爸打到大,回回往死里打。当家那多年,爸还是那揍他。最后幸亏是,也不知道是弟媳舍不得世友再挨打啊,还是天上神佛老祖宗们都看不下去,终于是让子轲平平安安降生,哇得哭嗓子,爸那才终于停手。”
“世友其实有点怕子轲。你别瞧他成天凶神恶煞,管那大那多企业,成天外面人家里人提起他都怵他。他根本管不子轲。也就跟们横,他拿老婆,拿子轲这个儿子,点办法没有。弟媳当时得病,想提前走,世友闹阵子脾气,最后不还是答应。都以为他和没事似,弟媳走大半年,才发现他不大对劲,这不才把您请来。”
周子轲位远房堂兄在兰庄家度假村酒店担任客户服务部经理,周世友次寿宴上,他告诉曹医生,家里孙子辈这多,大爷爷生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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