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莉伸手给他打翻
。
杯温水，从李经理头上直浇到脚上。
郭小莉看他：“你再提让汤贞解约——”
“可是小莉，”李经理抹去脸水，他
情绪也上来，“如今你让
们怎
办？你说不卖公司，好吧，们砸锅卖铁，就是去卖血，把窟窿都填上，那接下来呢？捧着汤贞就是个烫手山芋，现在所有人都在骂们，逼着们和汤贞解约，就好像解约汤贞就能好，就什病都没有，万事大吉，不解约们就是继续坑他害他
道还有观众想看到他，”郭小莉对李经理讲，“他每次上台前都相信自己今天服药就可以表现好，他相信自己好好准备应该可以表现好。是啊，次次失败。但只要还有人愿意看他，还有人相信他汤贞能演，能唱，下次他就还是愿意上台，他可以付出切，就为能有次好完美演出，这些你能明白吗？”
李经理瞧着林经理那表情，他说：“能，能明白——”
“不，你不明白，”郭小莉说，“说得轻巧，演上两次，演不好，回家去吧，别出来现眼。对像汤贞这样艺人来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吗？还好意思说丢人现眼，就你知道丢人，你们坐办公室里都知道丢人，难道汤贞站在台上，那多人在底下笑他嘘他，他自己不觉得丢人？他自己不难受吗？他还不想放弃，难道逼他去放弃？他还想自救，他不怕丢人，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唱好，难道不救他，难道还把他哄下台，不给他最后机会吗？”
“但是小莉你明知道他那时候已经不行——”
“不知道。”郭小莉低声道。
她嘴唇颤抖，声音里已经带哭腔，还压抑着。郭小莉说：“告诉你，林经理，李经理。没有汤贞，没有郭小莉今天，也没有你们今天！汤贞不行？台下做不到上台他全可以做到！他本来是可以做到……他本来可以，步步靠着舞台，恢复起来，找回自信，让病情稳定下来。到底是谁毁他啊？”
“小莉，”林经理和李经理头是汗，这时候谭副总在旁边伸出手，“小莉，小莉啊，先别激动。”
“还都说是把汤贞毁，把汤贞毁，”郭小莉伸手指自己胸口，看林李二人，“那些狗日制作单位，狗日乐队，狗日班子，那些丧尽天良媒体、电视台……回过头来说是把汤贞毁？？”
谭副总走过来，双手去扶郭小莉肩膀，把她按到椅子里：“小莉啊，你先坐下，先坐下。”
李经理想想，去倒杯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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