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
药效正上来，昏睡得仿佛骨头被抽走
，周子轲伸手搂他，他便软软地倚靠到他身上。汤贞衣服里有股淡淡消毒水味，脖子里，领口里，全是。周子轲用鼻子蹭蹭他头发，就只有头发还是以前周子轲闻惯那个熟悉气味。
就算住进康复中心里，汤贞还用这种洗发水。
很早以前周子轲就对汤贞说过，这个洗发水很好闻。
汤贞那时候工作很忙，熬
整夜，就为给合作女歌手写首歌。周子轲睡觉时也能听见汤贞在琴房里小声哼唱，隔音措施做得再好，吉他、钢琴声还是会流出来。汤贞还时常边弹琴边讲电话，电话里通常是他那几位著名音乐制作人朋友，他们许多人边聊，边听，边共同修改旋律。
清晨时候汤贞会从琴房里出来，他洗澡，短发湿，没吹干，毛巾擦擦，头发翘在耳边。他身上系着浴衣，看到周子轲靠坐在床头玩手机，他会问，小周，
是不是把你吵醒？
连忙点头。
郭小莉又道：“阿贞也不定同意，所以……”
李经理在旁边道：“最重要，是得找到子轲！问问他愿不愿意。小莉，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吧？”
郭小莉那股气还憋着，提周子轲，她生气不是，不生也不是。“他不接电话，不过他……”郭小莉说。
林李二位已经小声议论开。
周子轲玩着手机游戏，叫汤贞进去。汤贞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他面前。汤贞低头时候，周子轲微仰起脖子，闻到汤贞头发里阵清淡香味。
汤贞说，这是他代言洗发水品牌：“你看过它电视广告吗，唱过个广告歌。”
周子轲谎称他没听过。于是汤贞在周子轲身边坐下。忙夜，汤贞声音疲惫，是有些沙哑，放轻，对周子轲哼唱。
眷你似梦，恋你似梦。
后来汤贞就很少做熬夜写歌这种事。周子轲再遇见他时候，汤贞连普通工作机会都得不到，写不歌，也很少唱歌。每个月，除和周子轲所在KAIser起录制《罗马在线》以外，汤贞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家里——要
是他自己家里，要是周子轲公
“你说这秦律师要谁不好，怎就偏偏要周子轲呢。”
“他不说都没注意，这小爷还没跟咱们解约？”
“周子轲跟汤贞关系怎样，这以后要是组组合……”
“其他人不愿意咱们都有招儿，这位要是不愿意，咱们可真强迫不——”
“……他现在就在阿贞康复中心！”郭小莉无奈道，就差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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