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胡同经过二次改造,厨房天花板矮截,周子轲长得高,很难完全抬起头来。
汤贞妈妈笑。
“生在们家人,不可能幸福,”她对周子轲说,“看你年纪不大,阿姨才和你说真话。”
“文阿姨”电话几次打进来,手机屏幕悄无声息地亮,又悄无声息地灭。
陈小娴握住梁丘云手。
水声不响,但遮过两个人说话声音足够。
周子轲看着汤贞妈妈把滴水盘子在碗架上摞好。她叠手里抹布,对周子轲说:“汤贞从很小时候就会演戏,遗传他爸爸,小小点就会骗人。骗过,骗过林汉臣,骗过们邻居家儿子……那儿子现在喝多酒,还会四处宣扬他和汤贞小时候那点龌龊事。”
周子轲瞧着她。
汤贞妈妈手撑着背后台面。她有双叫人忍不住看她美丽眼睛,到这个年纪,这双眼仍然清澈,纯净,让人相信她是真诚,真实。她蹙眉,人便不由自主想要保护她,接近她。
你为什说这个。周子轲说。
”
周子轲说明来意,他要见汤贞母亲。
汤贞妈妈站起来,施施然道:“你是哪位?”
周子轲想想说,他是Mattias队长。
家人饭也不吃,把饭桌收拾,几个大人小孩强烈要求周子轲坐在客厅说话,端茶倒水有,拿点心洗水果有。汤贞妈妈不同意。她说她要洗碗,她叫周子轲个人跟她进厨房去说话。
“你还是心情不好吗?”
梁丘云反手握住陈小娴,他检查秘书整理好发布会流程表,也不抬头看她,只摇头。
陈小娴被他大手握着,只得安静。
华子坐在窗外台阶上等。陈小娴透过
“如果你对汤贞本性不够解,觉得你们就算组合起来也很难愉快。”汤贞妈妈道。
“什本性?”周子轲问。
水龙头还没关,细细水流往下淌。
“你和儿子发生过关系吗?”汤贞妈妈问。
周子轲看着她。
厨房不大,门关,周子轲站在门后头,和汤贞妈妈两人之间距离不到两米远。
汤贞妈妈拧开水龙头,拿抹布,慢慢做个擦洗盘子姿态。
“来看儿子,看不见,”她背对周子轲,说,“当年在家下跪磕头求,才从家里跑出来,现在来看他,是不是也要下跪磕头求他,才能见上面?”
周子轲看那女人背影。“汤贞生病,在住院。”他说。
“儿子自己知道,”汤贞妈妈丝不苟擦盘子,“装病,他从小就爱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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