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还瞧着那个人在屏幕里笑。笑得不难看，他想。是挺好看。这会儿他一愣，回过头。
“周哥你问哪个。”
“那……那不汤贞嘛！”
“子轲儿不认识汤贞啊？”
“周哥问谁？汤贞？”
“那个洗发水广告歌，如梦嘛，我会唱！我媳妇儿一去KTV就唱。汤贞，歌星。”
不太清楚似的。周子轲把副驾驶的窗户降下来。他眼睛直直盯上了超市外头挂的那一面屏幕。
屏幕里正有人唱歌。
艾文涛在另一辆车上踟蹰着：“那什么，哥们儿……那个，你要是今天心情不好——”
水影中有影，我梦中有梦。
周子轲听见那个人的低吟浅唱，伴随着嘴唇的开合。
“不是，汤贞，演员。《大江东去》我妈昨儿还看重播呢，说汤贞快死了。”
“汤贞不是主持人吗？我记得他主持节目啊？”
“你们忘了他演那个咱班女生都看的，什么不可思议王子……”
……
“这个人我知道，”一个声音在周子轲旁边车里慢悠悠道，“他演过一个那种片，可黄了。”
好像你。那个人唱道。好像是你。
“周哥……要不要买什么……”遥远处好像黑白雪花，断断续续传来杂音。
“……哥们儿，咱要是心里不痛快……”是艾文涛的声音。
“这人是谁啊。”周子轲听到自己问，声音从胸腔里头响。
“这人？哪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