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子轲嘴里还衔着根点燃
卷烟，格外引人注目。
朱塞走到他身边。“子轲。”他贴耳和周子轲说话。
周围贵宾们瞧着嘉兰剧院朱经理对着个毛头小子毕恭毕敬。
“……英台演员啊，他闻不
烟味，所以子轲你暂且先……”朱塞
句劝告还没说完，周子轲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从沙发站起来。
副导演老高和梁山伯演员乔贺在大批工作人员保护下走进葛生厅。“乔贺老师！”说话是休息室内位银行经理。
台”规矩，刻意回避与观众而再再而三眼神交流。周子轲只是个观众，汤贞还要回到台上，继续演绎祝英台生。
周子轲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上前握住包厢栏杆，眼睁睁看着汤贞从他眼前落下去。他脑中闪过个念头，下次他伸手，就能在空中抓住汤贞脚腕。
可汤贞再没有随秋千飞上来。三次表演结束，汤贞回到他自己世界里去，回到梁祝里去，回到舞台上去。距离周子轲非常遥远。
嘉兰剧院贵宾休息室葛生厅里，不少观众戏结束便来这里等候。别休息室都禁烟，只有这间暂时开放给有烟瘾客人。周子轲坐在角落沙发里，他穿着件夹克，旁人不认识他，他也懒得去搭理谁，嘴里叼着烟吸得用力。
汤贞走在后面，把导演林汉臣搀扶着。
剧院工作人员从外面匆匆进来，开门就被烟味给呛。他带几个人同开窗，把通风系统开得更大。“各位，各位朋友，”他提高声音，“等候多时，咱们《梁祝》主创团队马上就来葛生厅——”
他话说着，已经开始有人摘下烟来。就听那工作人员继续说：“汤贞老师也马上就要过来，和大家问好，合影，签名。所以麻烦大家——”
周子轲嘴里叼着烟，看着周围西装革履中年老板们个个像学生似，特别配合，听汤贞要来，烟是掐掐，灭灭，仿佛这就是规矩。
朱塞进来。他看着诸位老板，鼻子动动，闻不出烟味，他笑笑。往角落瞥，他眼看见周子轲。
他还以为子轲早就走，没想到子轲不仅看完整部戏，还尽职尽责深夜等在这里，是要连主创团队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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