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累
。汤贞把头靠在车窗边，眼睛半闭
会儿，又睁开，望窗外。
他要养精蓄锐，打足精神，好撑过接下来
半个夜晚。
车子驶过红绿灯路口时候，小齐在前头说：“这
晚，嘉兰剧院还这多观众。”
汤贞听见这声音，抬起头。他透过身边车窗，望见嘉兰天地艺术剧院那标志性花园广场和立柱从不远处与他擦肩而过。
汤贞隐约想起个年轻男孩。
戏剧杂志记者道：“说到梁祝爱情。”
“对，”汤贞应道，但他这天下来太累，已经想不起刚刚在说什，“梁祝爱情……”
“虽然
们歌颂梁祝爱情，看似是毫无杂质，”汤贞说话声音很轻，掩饰他疲惫，“但这段爱情发生，经过，结果，仍然牵扯到方方面面，还是会受到许多不可控制外部力量影响。”
对方沉默好会儿，才问：“今年阿贞，期待爱情吗？”
“工作太忙，顾不上，”汤贞笑着说，又想想，“还是期待。”
话打给小齐，说屋子人都还在等呢：“来不少远洋贵客，就等汤贞老师今天过来见上面。”
小齐抱歉道：“快，们就快到。”
“汤贞老师和你在起吗，”方曦和秘书问，“能否请他接个电话？”
小齐说：“老师和在起，但他现在有个电话采访，暂时接不电话。”
“电话采访？”听筒里冒出另个人声音，不是方曦和秘书，是个年轻男人声音，“怎录完节目又电话采访，还真这忙？”
他直在睡觉，从汤贞在化妆间外发现他，到把他半扶半扛带进房间里。不知什时候，他又醒。汤贞走近他，与他越来越近。那男孩头发乱乱，从被子里
电话采访结束。小顾从旁边取药给汤贞吃，都是些补剂，复合维生素。郭小莉这时打来个电话，问汤贞这天工作是否顺利。
小顾犹豫会儿，和汤贞说：“会儿到望仙楼，和小齐，就在外头等您。”
“不用，”汤贞说，“你们也跟跑天，回去休息吧。”
小顾皱眉道：“可是望仙楼——”
汤贞摇头。
方曦和秘书声音重又出现：“甘总，甘总您先别……喂，您好，哎，那们先不打扰。”
汤贞坐在保姆车后面排，正用小顾工作手机听电话。
小顾拿给他条湿毛巾，汤贞仔仔细细把脸热敷过，人更加清醒。
他额头上几缕头发湿，睫毛也是湿。
“刚才说到哪里？”汤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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