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过不来，前前后后全都堵
。”
……
“来，丁导。”
意识模糊中，丁望中再度听见
个男人
声音，他迟钝地抬起头，见是梁丘云回来。丁望中脸色惨白，气若游丝：“
腿是断吧？”
他听见梁丘云在耳边沉声道：“丁导，为留住腿，你且忍忍。”
中摆手：“你回去吧，不用管们。明天就回香港！”
从小孟看来，这帮香港佬都这个态度，梁丘云何必再去热脸贴冷屁股。可梁丘云就愣是不放弃：“您待会儿平安到酒店，就走。不然阿贞不放心。”
小孟没办法，只得跟梁丘云起坐进丁导后车座。丁望中坚持要自己开车，他边开车，边和副驾驶上人说着香港话。语言隔阂无形中造出面墙来，把小孟和梁丘云挡开。天黑着，梁丘云声不吭坐在后面，好像块招人嫌招人恶却风雨不动石头，他不说话，也不会来事。小孟突然觉得，这个人不红，委实是有道理。
车喇叭忽然尖啸起来，就在下秒，丁望中飞速调转方向盘，车头还是猛地撞上前头。巨响过后，四处是尖锐鸣笛，小孟惊魂未定，从后车座爬起来，他看到梁丘云早已以最快速度下车。车头开始冒烟，丁望中身体陷进驾驶座里，嘴里发出阵凄厉怪叫声。
往后再发生事，丁望中在酒桌上对汤贞和方曦和反复演绎，讲是绘声绘色：“当时想，上帝啊，圣母玛利亚，丁望中出师未捷身先死，是要把这条腿交代在祖国妈妈怀抱里——”
丁望中感觉自己嘴里被塞
丁望中推车门推不开，想拔自己卡住腿拔不出来，正在绝望之际，有人从外面把那扇挤压变形车门硬生生卸下来。丁望中踩着刹车那条腿被挤死在方向盘下面，他疼得嘴合不上，眼泪流满脸，抬头，见个高大男人出现在车外。梁丘云及时探身进来，手扶住丁望中脖子，另只手往下面摸，丁望中腿动弹不得。
“打999，快打999！”丁望中也不说香港话，催促恳求梁丘云道。
梁丘云在丁望中腿上摸到满手血。顿两秒，他走。
副驾驶上另位香港同僚头上流血，样倒在车座上。丁望中嘴里呢喃，念叨，他感觉他腿越发麻木，已经是没有知觉。车窗外围上来越来越多群众，张张尽是大陆人面孔，有人用灭火器喷灭丁望中车头烟，四面停下车灯把这条路前后照得如同白昼。
“叫救护车，这司机腿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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