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线报人说,那伙人和周子轲已经到秦皇岛两个星期。他们非常有钱,出手相当阔绰,在当地买个四层小楼,伙人全住在里面:“可能衣食住行也全花那公子哥钱。”
艾文涛跟在吉叔和群保安身后,破开小楼门就往楼梯上跑。进去他就闻到股古怪味道,有点臭,像是艾草。楼梯上有人喝醉,垂着头像狗似坐着,也有趴着,躺着
轲看来,这些抽烟喝酒之类麻醉自身低级享乐,他完全不需要。
是上初二那年,有回,周子轲放学从图书馆里出来,正好和艾文涛撞见。周子轲虽然成绩好,但他很少看书,更别提逛图书馆。艾文涛过去找他,发现周子轲把手里书封皮向里,挡住。
艾文涛问周子轲要不要跟他朋友们起去玩,艾文涛两只手捏块儿:“那个……蕙兰阿姨最近老问,怎不带你块儿玩,带你多交点朋友,说不是不带,是哥们儿不愿意理……知道你不喜欢他们,哥们儿,其实他们不那坏!就是群傻逼,他们可想和你做朋友——”
艾文涛嘴里说大堆。周子轲看艾文涛身后:“你们去哪里玩。”
事后回想起来,那便是周子轲改变开始。他第次抽烟,第次喝酒,第次加入到艾文涛朋友团体里去,玩各种荒诞不经,离经叛道,又傻里傻气游戏。周子轲身边兄弟变多,女朋友也变多,变得像个普普通通青春期男孩,在享受他生活。艾文涛第次和蕙兰阿姨说这件事时候,蕙兰阿姨又惊又笑又喜,不停地谢谢文涛。
艾文涛当时不知道蕙兰阿姨得病,他帮周子轲找作业本时候,从书桌抽屉里翻出几本标着图书馆标签书,多是英文,TheEmperorofAllMaladies,什意思,艾文涛看不懂。
他问周子轲在看什书。周子轲说不知道。他大约也是瞎借,并看不懂。
周子轲在夜店接触到各种各样人,最开始是艾文涛带他去,纯粹就是玩,图个新鲜。但久而久之,艾文涛发觉周子轲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
刚升高那年,周子轲家里出事,他也忽然失踪。家里找不着,学校也没影子,周子轲离家出走以后租住公寓已经大半个月没开过门,包括艾文涛在内,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哪里。
那段时间城里谣言四起,艾文涛走到哪儿,都能听说首富之子被人绑票之类传言。艾文涛在几家夜店四处找人打听,最后是吉叔带着他起直奔秦皇岛,去北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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