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给周子轲翻折好褶皱衣领,周子轲忽然低下头。
汤贞感觉周子轲嘴唇在他嘴唇上印下,那轻下,很小吻,瞬就结束。
第二个吻。周子轲还在瞧汤贞反应。
大概因为周子轲牙口太好,连喂几口他都咬勺子。汤贞把体温计放他嘴里,让他尽情咬着。
汤贞工作还是多,他在家里忙碌,边烧饭边看笔记,就连给周子轲做果蔬汁时也念念有词,页页地背台词。
周子轲烧退得快,连诊所也没去,大夫夸他是年轻体格好,汤贞则认为主要是因为听话。周子轲仰头喝空果蔬汁,药也主动吃。周子轲在浴室里刷牙,冲过澡,换好新睡衣出来,自己抱着枕头乖乖去主卧睡觉。
大概是嫌重新铺床不够暖,他又钻进客房,把那套绣小梅花棉被卷,用胳膊夹着抱回大床。
直到睡前他都非常听话,任汤贞试他额头,任汤贞给他扣睡衣扣子,任汤贞坐在身边唠叨他下雨不打伞,刚做胃镜还跑去喝酒。
午。也许是汤贞给他喂退烧药起些作用,周子轲出汗,他睁开眼睛,是热醒,还没待仔细看清楚周遭切,他先低头看见枕在他胳膊上睡着汤贞。
……
第二次醒,是汤贞把他叫醒。
周子轲已经睡得失去时间概念,梦也做得乱七八糟。他身上被子少几层,穿睡衣也不再是之前醒来见过那套,连出过汗感觉也没有。
左手背贴绷带,点滴什时候打,什时候拔针,周子轲也毫无印象。
为什连这种事情都要汤贞教给他。
周子轲告诉汤贞,还有五个月,他就成人。
汤贞低头看周子轲手,那手掌宽阔,手指修长。明明比汤贞小三岁,但周子轲看上去什都比他大号。“你真还没有成年?”
周子轲抬起头,在汤贞面前,他眼神确实无辜得像个孩子。
从法律上讲,未成年人做什错事,责任似乎就都在成年人身上。
“几点?”
汤贞说:“你睡整天。”
周子轲倚着床头坐起来,抬头瞧汤贞忙碌背影。汤贞这身打扮像是刚结束工作,只脱外套,衣服还没换。周子轲低头瞧见自己床头桌上,小盅盖盖子汤,温在热水里。
周子轲双腿盘坐在被窝里不动,两只手也放进被窝里面。他睁半眼睛,看汤贞在他面前轻轻吹气,把勺子里云丝羹吹凉点,送到他嘴边来。
周子轲闭嘴喝汤,把勺子也给咬住,汤贞抬眼看他,勺子抽不回来,他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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