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关好门，把给天天带
年货提出来，堆在玄关口。他问骆天天是怎
过来：“好带吗？”
骆天天有些支吾：“萍姐派车送
来。”
汤贞取
给天天新年压岁钱，天天不大好意思。“现在不缺钱，哥。”他说。
汤贞欣慰道：“过年，拿着。”
他两人又在客厅说会儿话，多是工作上事。骆天天说他昨晚回去，被萍姐在电话里骂，他看几遍晚会重播，自己表现得确实很差。不过观众反应倒没那大，可
骆天天穿着
件肥大连帽衫，把他整个瘦削身体罩在里面。他直这瘦，爱吃甜食也瘦。天天垂着头，自己个人站在冰箱门前。
汤贞余光忽然瞥见厨房门口晃过个人影。
骆天天舔舔嘴唇，喉结在高高衣领里滑动。半晌他抬起头，发现汤贞脸紧张害怕，正看他，骆天天破涕为笑：“开玩笑哥！”
汤贞从柜子里找吸管给他，帮天天把橘子汽水打开。骆天天吸吸鼻子：“哥你别忙，再待会儿就走。”
汤贞说，他买些年货给天天拿着，给天天妈妈也带些，放在衣帽间里，他现在去取。
哭。“没关系，”汤贞道，他拍天天后背，沿着凸起脊梁安抚他，“没事，天天。”
新春晚会固然重要，但也只是时节目。如果天天要走出自己路来，他要经历更多难，才有可能飞跃起来。
骆天天用手背擦眼泪。“你家冬天怎也有西瓜啊，哥。”他哽咽问。
汤贞伸手呼啦天天脑门上头发，天天哭得头汗。“你们小孩都喜欢吃甜。”汤贞说。
他去厨房洗菜，问天天中午想吃点什。骆天天说他妈让他回家吃饭，他就不留。“早上来前吃东西吗？”汤贞问。
骆天天吸口橘子汽水，他觉得心满意足。他擦擦手，到流理台边拿起汤贞放下切菜刀，跃跃欲试：“那给你把小番茄切吧。”
周子轲刚刚睡醒，从厨房门口往里看眼，就进客厅找水喝去，他拿杯子还没喝上半口，汤贞冲出来把他个劲儿往卧室里头推。
＊
汤贞点道理也不讲。周子轲口水还没喝上，就被汤贞推进卧室里去。
如果不是地板太滑，汤贞未必推得动他。
“吃几个昨天剩水饺。”骆天天拉开汤贞冰箱门，在下层果真看到几瓶橘子汽水。
“哥。”他突然说。
“怎。”汤贞低头切菜。
“不想继续干。”骆天天转过头，看他。
汤贞抬起头，看向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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