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得把他送回酒店吧，”方曦和说，又问，“给那个哑巴孩子配车
吗？”
“配好，小孩不大习惯，还在练。”
“叫他慢慢练吧。”方曦和说。
汤贞坐在王宵行
跑车里，车从郊外开向城市中心，风声呼啸，淹没
王宵行问起汤贞更具体行程，得知四月中旬汤贞剧组会给他放几天假。“
也忘排什
工作，好像要去托斯卡纳拍照片。”汤贞说。
王宵行想想，说，五月初巴塞罗那有
个音乐节，今年邀请他们乐队做嘉宾。“看你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去们录音棚玩吧？”王宵行突然问。
汤贞愣。
“现在？”
汤贞到法国是三月底。在巴黎方老板别墅举办派对上，他见到王宵行。
两个人起初在派对里聊天谈笑，时不时有人插话进来，与他们打招呼。后来他们便出门去，坐到前廊里说话，两个人，很清静。
“当时在北京望仙楼，”王宵行回忆道，“辛明珠女士和方曦和先生坐在起，还有他副手，傅春生先生，三个人唱和，唱得还挺专业，春生先生面前还摆着架小鼓，不是小马那种鼓——”
汤贞在旁边听得专心，点头接话道：“是不是班鼓？”
王宵行脖子摇摇，随口哼唱句，唱是京戏唱词：“四面尽是楚国歌声。”
“现在，走吧。”王宵行待到现在已是极限。
方老板坐在生意人朋友中间，听身边司机说，汤贞老师想和王宵行老师去西楚乐队租录音棚玩。
方曦和瞧着他爱犬叼着飞盘，从远处溪岸奋力跑回他身边。在周围片笑声赞叹声中，方曦和回头瞧屋内，没看见汤贞。大概汤贞已经随他同辈人出去玩。
“你去送送。”方曦和继续逗他爱犬。
司机说：“汤贞老师可能想坐王宵行老师车走。”
“啊……”汤贞顿时明白，笑道，“他欢迎你们，因为你们乐队叫西楚。”
王宵行告诉汤贞，这就是他和方曦和第次见面，直到现在，他对方老板印象还不错，所以今天也过来：“没想到你也在。”
汤贞抵达巴黎这些天，他们两个不曾碰面。华文报纸上每天都在报道汤贞在新城影业牵线搭桥下与不同大人物会面，初来乍到，拜码头总是免不。
“也是今天剧组不开筹备会才能过来，”汤贞对王宵行道，“再过几天就要进组。”
窗外，方曦和老板正同几位华商坐在院子里交谈。方老板养条威玛猎犬，灵巧得很，他正对朋友们演示他如何驯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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