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钻进被窝,手机放在耳边。汤贞开始小声回答着小周电话里问题——今天去哪里,见到谁,那个叫小马年轻鼓手为什会碰白粉。汤贞说,小马生母比小马爸爸年长六岁,她将他带上条错路。
汤贞声音变微弱。“你还不睡吗,小周。”汤贞呓语似。
周子轲好像是
汤贞眼睛眨几下。
周子轲无可奈何,他呼吸声又变粗重——汤贞沉默那久,犹豫这久,在电话里说句“想你”很难吗,不说那些唠唠叨叨废话很难吗——他像是又要把电话扣掉。
“你别发脾气……”汤贞低下头,好像重重心事,在心里积压着,被小周个个电话挂得,挂得他更不知道如何倾诉,“在法国也是自己个人睡……”
*
北京夜寂且静,周子轲愣愣听着,把手机更近地贴近耳边,他从没觉得手里这个电子玩具这重要,周子轲不自觉抬头瞧窗外。
花光还被她甩掉。”
汤贞错愕,只听经纪人继续苦笑道:“艺术灵感源自苦难。小马原本就有才华,今天好几家唱片公司给打来电话,说他们现在很看好他。”
周子轲忍无可忍,给汤贞打回电话时候,汤贞刚刚下王宵行车,到小马酒店楼下。
汤贞把手机贴到耳边,就听周子轲问:“你是不是就不想给打电话。”
巴黎刚入深夜,北京凌晨四点。
同样月亮,汤贞能看到吗。
“你去睡吧,小周,”汤贞说,又是那种唠唠叨叨轻声呵护语气,“你明早还要上学……”
“周六上什学。”周子轲说,再生不出气来。
汤贞把手机放进口袋里,通话始终接通着。他随西楚乐队行人上楼去找小马,然后将小马送去医院。街上有狗仔直追他们车。汤贞回到自己酒店时已是零点,北京那边天也应该亮。
汤贞洗漱时几次对小周道晚安,可每次通话结束不到几秒钟,对面又立刻打过来。
汤贞愣会儿,身后街道上不断有汽车呼啸而过。他想告诉周子轲,他这边有位朋友出点事,他不小心忘,忘问小周有没有吃夜宵,忘催小周早睡觉。
周子轲低声道:“挂你三个电话你就不想打。你知道平时给你打几个电话吗?”
乐队几个人已经进酒店去,王宵行推开门,看到汤贞还站在外面。
“对不起,小周,”汤贞忙说,他抬起头看巴黎街头灯柱,“现在已经太晚,你还是快点睡——”
“你就不能说句别?”周子轲打断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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