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高级餐厅里工作久
，见多这
类古怪场面。这位年轻富豪身边也许是哪位知名女星，按照电影上演
，还有可能是哪个小国偷跑出来公主，正同心上人私奔。
汤贞摘掉帽子，出头汗，又解开那条斗篷。他还是玻璃盒子里祝英台那身打扮，却收拾停当，和周子轲坐在起吃晚餐——汤贞有属于他自己那片灵魂，和所有舞台上人都不样，起码在周子轲眼里是这样。
汤贞给周子轲切鹅肝，连酱汁也沾好，像在北京家里时样，喂到周子轲嘴边看着他吃。汤贞帮周子轲切派皮，周子轲说他不吃这个。汤贞把派皮递到他嘴边，说你在飞机上也没吃东西，只尝口好吗。
周子轲不喜欢吃法餐，他像个不会用刀叉小朋友，定要汤贞每时每刻照顾着才肯张嘴。
“为什
在这里订位子。”汤贞把块煎鲈鱼放进自己嘴里，问他。
”
汤贞坐在巷口，把头低着。
周子轲去外面街上逛阵子。回来找汤贞时候，他右手拿顶宽檐帽，臂弯搭条长斗篷，左手又提双皮鞋，搁在汤贞脚边。
汤贞把英台布鞋从脚上拿下来。他翻过鞋来看鞋底——这鞋本来就只能在光滑舞台上穿，娇气得很，不能穿着到处走路。汤贞抬头对周子轲道：“林爷不知道要怎骂
。”
周子轲把手里帽子扣汤贞头上。汤贞接过斗篷，低头把脚塞进周子轲买皮鞋里。
周子轲看汤贞两眼，汤贞倒是心情好，胃口也好。
“怕你被认出来。”他说。
进周子轲酒店房间，汤贞头上遮帽子就掉下去。他身上斗篷系带也解开。小周从后面搂他，隔着祝英台宽大戏袍，把汤贞整个人抱着往卧室里走。
那鞋有些大。汤贞站起来，把斗篷也系好，帽檐压低，刚刚好把脸全遮挡住。他这身打扮更奇怪。“是不是很像街头艺人。”汤贞在帽檐下喃喃自语。
周子轲还低头瞧汤贞脚下鞋。汤贞来回走两步，那鞋跟不时向下掉。
“你说餐厅会让进吗？”汤贞还问他。
周子轲右手捏起汤贞换下来那只布鞋，他左手掌在旁边摊开，在昏暗灯光下略比对。
餐厅侍者等很久，才终于把那两位客人等来。为他们带路时候，侍者注意到那位装扮奇特客人手里拿是双男鞋，长长斗篷下面穿，若隐若现是双红色女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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