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甘清把骆天天搂过来抱着,仿佛真把天天当作个小宝贝,“等把你捧红,捧得比汤贞还红。”
骆天天在他怀抱里,眼珠子动不动。
甘清握天天手,大拇指遍遍摩挲那手腕上厚厚绷带,仿佛在怀念那汪汹涌血泊,他不禁感慨:“汤贞有什好看,”他捏过天天下巴,笑道,“天天好看多!”
丁望中面色灰白,整晚饭局上,他眼神都躲躲闪闪,既不敢直视汤贞,也不敢抬头看方老板。幸好方曦和对他也不感兴趣。“你们都这时候,”方曦和道,“出问题自己不知道想办法,就叫小汤替你们跑前
他们看起来像是很亲密友人,因为甘清对骆天天很体贴,照顾得十分好。
白天魏萍总去病房探望——骆天天包裹在纱布里,伤口太多,连下巴上也是道道抓痕、割痕。“你想把你自己毁?”魏萍这问他。病人不吭声,只把眼睁着,魏萍只能隔着纱布小心翼翼抚摸他脸。“幸好脸没太伤着,萍姐给你想办法,这多护士小姐给你想办法,不会留疤。”
而等到夜里,陪在病人身边就只有甘清先生。
值班护士例行查房,凌晨五点钟推门进去。甘清听见身后开门动静,他回过头,只眼,就把那可怜护士吓跑。
主治医生和护士长来找甘先生沟通,那是第二天清晨,他们看见甘先生穿条沙滩裤,踩着双软拖,站在病房外走廊上喝咖啡。仿佛他不是来探病,他是来度假。
“伤口感染?”甘清双眼睛在圆墨镜片后面笑,叫人看不懂他想法,“不是有你们在吗。”
他究竟是真关心爱护着骆天天,还是只想体验这种从未有过新鲜感觉?骆天天醒,他坐在床上,不哭也不闹,整个人失去生机。他望着四周雪白墙面,嘴唇还颤颤。他仿佛又在经历那个噩梦时刻。
甘清同样对那个瞬间难以忘怀,二十多个小时过去,回味依旧是无穷:骆天天匍匐在地上,整个人自尊彻底崩塌,骆天天哭喊着,发疯样地撕叫,可梁丘云头也不回地走,甘清瞧着天天绝望扭曲面孔,那是在汤贞脸上永远不会出现种丑态。他听到骆天天喉咙里挤压出嘶哑无意义悲声——如同外壳正在飞速剥落,朽坏灵魂,永远失去它遮拦。
还记得第次见到骆天天时,这个娇声娇气,被打扮得漂漂亮亮小男孩,忐忑不安离开经纪人,独自走进甘清房间。
之后种种惊喜和意外,实在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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