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眼，仿佛是汤贞竭尽全力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温心瞧着汤贞老师脸色，她忙握住汤贞老师拿手机那只手，把他手指掰开，把那只手机拿出来。
“阿贞？？”毛总正在手机里问。
“毛总，”温心接过电话说，汤贞老师说不清楚，温心说，“
正和汤贞老师在疗养院输液，有什
事等到——”
毛成瑞在电话里叹息道：“温心，阿贞他……他是不是对子轲有什意见？”
温心看到汤贞眼神僵直。汤贞坐在床头，
只手垂在身边输着液，另只手则搁在被子上，那手还保持个虚握状态，里面手机被温心拿出来。
“毛总……”汤贞抬起头，目光在温心脸上聚焦，“你帮找下他……”
温心低头接过手机，匆匆把毛总号码拨出去。
她以为汤贞老师是有什急事。
毕竟从住进疗养院以后，汤贞老师就再也没有主动给谁打过电话。
“小周他，不能……”电话刚接通，汤贞就提着股气努力说，他像在求救，对着毛总，连句客套都没有，“毛总，小周他不能进Mattias……”
终于从汤贞口中泄出来。
“汤贞老师？”温心问。
汤贞在挥之不去幻听中忍受着。
“给手机。”汤贞说。
温心愣，她打开包，把汤贞老师手机拿出来。
毛成瑞在电话里焦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误会？温心啊，你也知道……子轲这次帮公司很多忙，帮，也帮小莉，还帮小莉官司。小莉告诉，子轲其实就是为阿贞才做这多。他之前救阿贞两次，救公司两次，这还不能说明这个孩子可靠吗？现在子轲还每天去努力工作，这些们
温心从旁边听着，她万万没想到，汤贞老师是想说这句话。
不知毛总在电话里说什，温心眼见着汤贞老师嘴唇颤抖起来。
“不……不是……”汤贞吃力道，“不是……不满……”
温心伸手过去扶住他。
“……毛总……”汤贞对手机里说，咽下喉咙，他说，“……求你，别让小周和Mattias……扯上关系……”
温心又很意外，她发现汤贞老师在说很完整，目明确句子。
“汤贞老师，你感觉好点吗？”她问。
汤贞用没有扎针那只手接过手机。他低头按按键，在古老通讯录里翻个他想找名字。
找不到。汤贞手指头哆嗦，大拇指指腹要按好几下，才能准确地按动次。
“你要找谁？”温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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